洪不渝正想著,聽到趙大寶對他說話,這才回過神來,開口答道,“是,家兄在翰林院當差,家父年后便會入京述職,在下在津衛府無事,便先進了上京城。加上家嫂臨盆在即,想著大約等家嫂誕下侄兒,過了年節再走?!?
“如此甚好,”賀長壽點頭,也不再理趙大寶之事,對著洪不渝說道,“正好年節前后我也可以帶著你在上京城里好好逛一逛,這上京城的好玩意兒,比津衛府多得多呢!”
“多謝殿下。”洪不渝拱手?!巴绽锊恢钕律矸?,多有失禮,還請殿下恕罪?!?
“不渝兄言重了...”賀長壽端起茶杯,見洪不渝跟他客氣,便抬手搭上洪不渝行禮的手,忽而想到剛剛在林府梅園中他十二叔的模樣,又趕緊把手收了回來,捂著嘴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你我三人江湖相遇,要說...也是我等騙了不渝兄在先。不渝兄為人爽直,不與我計較,說到底,也是我失禮才是。”
“豈敢,豈敢。世子殿下在外游歷,謹慎些也實屬正常。”
“你我相識在外,津衛府時,對我等也多有照顧。不渝兄大可不必如此見外,與往常一樣,稱呼我無度便可。”賀長壽說著,望向一邊趙大寶,趙大寶也開口接道,“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何必先同調。公子爺向來交友謹慎,即認了不渝兄這個朋友,不渝兄也千萬別失了親近才是?。 ?
“也好,”洪不渝點頭,“即是交友,便貴在交心,既然無度公子認我這個朋友,那我洪不渝,也定當以朋友之義相待。”說著,便舉起手中茶杯,“以茶代酒,敬無度公子和彥兮先生。”
“不渝兄客氣?!辟R長壽與趙大寶也同時舉杯。
“剛剛...”洪不渝喝了茶,卻是想起一事,躊躇問道,“剛剛在趙王殿下身后那人,不知道無度公子可否認識?”
按理說,探查王爺的事,是不敬之罪,奈何洪不渝查案的習慣如此,對著賀長壽也確實夠直爽的,便脫口問了出來。
賀長壽搖了搖頭,他的確也注意到那人,卻并不認識。不過...賀長壽想著,轉頭望向一旁小司,“可打探過,是那個人嗎?”
小司會意,點頭說道,“傳聞中的言若先生,近來趙王殿下帶著出席了幾次青年才俊的聚會,八成就是那位了。”
賀長壽這才緩緩點了點頭,對著洪不渝說道,“我十二叔府上的門客,頗得信任,怎么,不渝兄認識?”
“看著十分眼熟,應該是我見過之人??晌疑跎偃刖雭硎窃诮蛐l府見過。呵,說來慚愧,家父總是夸我過目不忘,可今日見這位言若先生,卻是想不起來...大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
正說著,雅間外卻傳來一陣女子的爭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