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帶著劉三與江氏母子,在夜市的一家規模較大的藥鋪里找到了之前買孟婆湯喝的那位年輕姑娘,經過交談,確認了這位姑娘就是鄭知州的女兒鄭蝶兒。
從鄭蝶兒口中得知,目前鄭蝶兒和白駿飛正住在金剛門的金剛寺里。而且白駿飛還與銀月鏢局的人起了沖突,被打成了重傷。
于是,小丁便帶著眾人縣令回到客棧,然后讓劉三套上馬車,載著他與鄭蝶兒直接朝著金剛寺而去。
路上,鄭蝶兒講述了事情經過,最后說到孟婆湯時,鄭蝶兒忽然問小丁,他是如何識破那碗湯里有毒呢?
小丁看著鄭蝶兒笑了笑,說道“我見那孟婆帶著鬼面的面具,就有些奇怪,于是就多加留意了她一下。又見她動作嫻熟,一氣呵成,全無拖拉之感,就知道她一定是練武之人,并非是普通的老太婆。接著,我注意到,她在給你盛湯之時,端碗的那只手,手指輕輕朝著碗里抖了抖,似有粉末掉進了湯里,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指甲里藏了毒藥,然后就沒讓你喝成那碗湯。”
“田恩公,果然是心細之人,居然還會注意到這么多的細節。只是不知道,他那碗湯到底下的是什么毒呢?我喝了之后會怎樣呢?”鄭蝶兒好奇地問道。
“我當時說她下的是迷魂藥,其實我只是猜的,具體她下的什么毒藥,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多數也是和迷魂藥相類似的毒藥。她的目的是將你們迷暈后,再偷偷帶走,最后施法抽出你們的真魂,將你們的魂魄練成厲鬼,用來害人。”小丁分析道。
“啊!這么可怕!多謝田恩公再次救了我啊,不然我就上了那孟婆的當了……”鄭蝶兒聽了小丁的話后,感到十分后怕,她生在官宦之家,從未見過江湖險惡,哪里會想到江湖上還能有如此險惡用心之人啊!
“你也不必謝我,我也是恰巧趕上了而已,不光是你,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田恩公真是個善良之人,你是我爹的朋友,但我見你年齡也不大啊,我可以叫你田大哥嗎?”
“可以,可以,你爹只是看在我是皇帝封的將軍,才與我相交的,其實我與白駿飛也是相識的,白駿飛之所以能夠帶你一起逃出兗州,也是我幫他出的主意。”小丁說道。
“是嗎?田大哥,那太感謝你了!你知道我要是嫁到王府之上,肯定不會活下去的,我不會去貪圖王府的什么榮華富貴,我只希望和我的白郎在一起。可是,他現在卻受了重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治過來,唉,我就是個苦命之人啊!”鄭蝶兒說著說著又要落淚。
小丁見了連忙勸阻,說道“鄭姑娘,你且放寬心就好,我去金剛寺,就是為了幫你救治白駿飛的,我會一門療傷的功法,只要白駿飛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夠把他救活。”
兩人一路上說這話,沒用多久,就已來到了金剛寺門前。
劉三下車幫忙叫門,小丁與鄭蝶兒也從車上下來,來到寺門前。
寺內看門的僧人見是鄭蝶兒,便打開寺門,客氣相讓。
鄭蝶兒只說小丁是她請回來幫助白駿飛治傷的朋友,便帶著小丁和劉三朝寺門里面去了。
劉三把車趕進寺院后,按照守門僧的指示,將車馬栓進寺內的馬棚里。
鄭蝶兒則帶著小丁直接朝著白駿飛住的那間客房去了。進了房間,小丁見房間里的床邊坐著一位中年和尚,正是他昨晚在寺門外遇到的與銀月鏢局的人打架的那位為首僧人,他此時正在探視床上的受傷之人。
“玄苦大師!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過來幫忙救治白郎的。”鄭蝶兒對著那位中年和尚施禮說道。
被稱作玄苦大師的中年和尚,回過頭看見小丁后,哈哈大笑,起身向小丁雙手合十彎腰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田施主駕到,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