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關(guān)而去。在快要到達涼州關(guān)時,他看到了不少挖礦的礦工,排著隊正朝著涼州關(guān)的方向走著。在這群人里,還有不少官兵正看押著他們這些礦工。
這時代涼州南面的邊境,就是后世里的祁連山山脈,在祁連山的北段、東段,都蘊含著大量的鐵礦資源。因此,小丁猜測,這隊挖礦的礦工們,應該是官方組織開采鐵礦資源的隊伍。
之所以有不少官兵在看押著這些礦工,極有可能,他們這些礦工都是違法犯罪之人,被官府判來挖礦的人。
這群礦工和官兵先到?jīng)鲋蓐P(guān),小丁后到,緊跟著這群人入了關(guān)城內(nèi)。
關(guān)城只是一座小城,里面駐扎的基本都是官軍。除了那群礦工之外,普通百姓只有很少的十多間鋪子里的人,算是外來人口,他們平時賣些日常用品什么的,來供給官軍們?nèi)粘K谩?
此時已至中午,小丁進到?jīng)鲋蓐P(guān)內(nèi)后,也打算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吃點午餐后,再繼續(xù)上路。于是他便去了關(guān)內(nèi)那少數(shù)幾家飯鋪中的一家。
之所以稱之為飯鋪,而不稱它為酒樓或者酒肆,是因為這幾家飯鋪都是實實在在只賣飯菜不賣酒的鋪子。
而且,這家飯鋪與其他幾家飯鋪一樣,都只是幾間簡陋的土坯房屋,門外搭著草棚,草棚下面也都擺放著桌子和凳子,就像后世里街邊的大排檔似的。
只不過,此時是冬天,即便是過來吃飯的人,也基本不會選擇坐在外面的。
但是小丁例外。
小丁身為練武之人,不畏嚴寒。
他跳下駱駝后,將駱駝拴在草棚一旁的木樁子上,然后在草棚下隨便選了張桌子就坐了下來。之所以選擇坐在外面,是因為他從屋門口看見屋里面十分陰暗,沒有外面的光線充足。
跟飯鋪的老板要了幾樣飯菜之后,他便很隨意地看向了那群礦工們。
礦工們跟隨官兵去了對面軍營那邊。軍營里此時也已開飯。礦工們排著隊,在伙頭兵那里領(lǐng)取午餐。領(lǐng)完午餐的人,就會蹲在旁邊不遠處大口吃
起來。
小丁特意看了看伙頭兵給礦工們發(fā)的午餐,伙食并不算多好,只不過是每人兩個粗面饅頭,外加一小碟蘿卜咸菜而已。
對于出苦力干活的人來說,每人兩個粗面饅頭,肯定是吃不飽的。于是有人就開始動了歪心思。
小丁還坐在那等待自己所要的飯菜端上來呢,忽然就聽見那群礦工的人群中,有個蒼老的聲音喊道“你這個不孝的小畜生,連你爹的饅頭你都搶!你這是想要你爹的命啊!”
接著,就聽見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說道“你不是我爹嘛,你生養(yǎng)了我,就應該養(yǎng)活我啊!我要是再不多吃點,下午干活非把我累死不可!”
小丁一聽這兩個聲音,感到十分熟悉,連忙順著聲音朝著礦工的人群里望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只不過,如今這兩人,早已沒有了昔日的那種貴族風采。
這兩人一老一少,老的正是昔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作威作福慣了的大宋國太尉郜閣俅,另外那個說話尖聲尖氣的正是他的兒子郜壓內(nèi)。
此時,這兩人全都瘦了一大圈,他們身上的衣服襤褸不堪,臉上身上,灰頭土臉,全是一片塵土之色。老頭郜閣俅昔日那溜光順滑的胡須,如今也已變成了亂糟糟的一團。郜壓內(nèi)昔日那細皮嫩肉的皮膚,如今也已被曬得又黑又糙,完全不像當初的那個偽娘貴公子了。
只見那郜閣俅手里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一個饅頭,他正用另一只手指著郜壓內(nèi)訓斥道“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不孝的狗畜生!你每天搶我的饅頭不說,還說那些混賬的話來氣我,你這是希望我早些死啊!”
郜壓內(nèi)卻是一臉的不在乎,他緊著把手里搶來的饅頭往嘴里塞,然后還不忘回嘴頂撞“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