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了太子,身體明明累極了,連喊人抬水的力氣都沒有了,但卻又詭異的興奮著,當真是煎熬得不行。
而粘過來的害人的源頭,明明推開就會好受許多,卻又偏生舍不得。
上輩子的時間那么短,那么短,他又荒廢了許多,從未好好的擁抱過她,所以他很珍惜這種能夠擁好好抱她的機會。
太子憤恨的想,待找到那個神醫,將身上的余毒清理干凈之后,一定要好生吃個飽。
剛剛他好多地方都還沒有來的及欣賞和品嘗,都只是省著力氣把那最要緊的事情完成了。這般一想,在加上人就在自己懷里,密切的靠在一起感官十分清晰,即便是看不到也能感受得到彼此,太子就更加難受了。
簡直就像是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里。
許久之后,恢復了一絲力氣的太子,再也耐不住的伸手把外面干凈的寢衣拿了進來,給自己套上之后,又費力的給宴之婳穿。
宴之婳睡得香甜,太子不忍喊醒她,只得辛苦的把宴之婳半扶起來。這一扶起,絲被就滑落了下去,宴之婳的身子就展露了出來。太子深吸了兩口氣,告訴自己要平心靜氣、平心靜氣。
然后快速的把衣裳扯了過來往宴之婳身上胡亂的套,他從來沒有幫別人穿過衣裳,甚至他自己的衣裳大部分時候都是蘇公公伺候著穿的,所以衣裳給宴之婳套上之后也不成樣子。
該遮的地方都沒有遮住,太子看著白白凈凈的人兒,氣悶不已,有一種想把人咬醒,然她感受一下自己的苦悶的沖動。
但到底他看著睡得香甜和昏沉的宴之婳,什么都沒有做,默默的選擇了獨自一人承受。
這一通忙活下來,太子整個人就又累癱了。
好在累極之后,人總算是能夠睡得著了。
宴府,待所有賓客散去之后,宴丞相坐在主位,身邊是云夫人。左側是晏家所有在京都的男兒,又側是宴家所有的女眷。
宴丞相掃了一眼所有人,不茍言笑的道“今日之盛,你們都瞧見了,往后勿要因皇家圣眷而忘了自己的身份,還需謹言慎行、低調行事。”宴丞相不想因為家中出了個太子妃,地位更上一層樓,有些人就飄了。
宴家的名聲,他不允許任何破壞,即便是自己的子孫也不行。
眾人恭恭敬敬的齊聲應是。
宴丞相積威甚久,宴府上下,就沒有人不怕他的。
宴丞相滿意的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宴之擇,凌厲的道“之擇,站出來。”
宴三夫人擔憂的揪緊了手中的帕子,今日擇兒的行為,必然觸怒了父親。只是,她并不覺得自己兒子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
做兄長的,擔心自己妹妹所嫁非人,所以出言要個保證,哪里就不對了。
宴之擇站到了大廳的正中央,也不消宴丞相多說,直接端端正正的跪下道“之擇知錯。”
他知道今日的行為必然會讓祖父不喜,但那又怎么樣呢?
那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妹妹啊!
他作為兄長,沒辦法替她挑選一個如意郎君,沒辦法處處護著她,就已經讓他很愧疚了,他若是不做點什么,他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但這些,晏家人,他敬愛的祖父母是不會懂的。
或者是,不愿懂的。
宴丞相看著這個黑得跟家中所有孫兒截然不同的孫兒,沉吟道“明知故犯,當如何處置。”
“家規抄寫十遍,跪祠堂三日。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宴家十分注重規矩,所有的規矩都清清楚楚的寫在家規里面的,犯了什么都會有相應的處罰。宴家所有的子孫,從識字開始的啟蒙書就是家中的家規。
只是,這些處罰只是針對他們這些不受待見的罷了。
那些嫡子嫡孫,雖然也需要遵守,但有人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