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棠牽著宴三夫人的手,小聲的問“母親,哥哥做錯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被罰。”他方才就覺得疑惑,但父母從小就教導他,祖父祖母說話的時候,無論對錯都不要出聲。
宴三夫人摸了摸宴之棠的腦門兒道“哥哥沒有做錯事情,錯的是別人。”
“那為什么錯的是別人,罰的卻是哥哥呢?”
“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大。”這句話卻是走在一旁的宴三老爺說的。如果他足夠強大,有反抗和選擇的能力,就不會連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宴之棠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后捏著胖乎乎的小拳頭,仰頭看著自己的父親道“那棠兒要努力變得強大,這樣就不會有人欺負哥哥,也不會有人欺負姐姐還有父親母親了。”
有些道理和事情他雖然還不懂,但他卻也隱約的知道一些什么,不過是因為現在年紀還小,經歷得少,所以看不明白和透徹。
宴三老爺欣慰的笑著,牽著宴之棠捏著小拳頭的手道“父親相信棠兒。”
宴三夫人微微側過頭,偷偷的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宴之婳每天醒來的時間都很準時,即便是昨天累了,但還是在往常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片大紅,然后她就感覺到自己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腦子因為醒來慢慢的變得清明,記憶也開始回籠。
她臉上不禁有些發熱。
因為要去敬茶,她在想要不要喊醒太子。
只是還沒有等她思考出個結果,太子就睜開眼睛瞧著她道“醒了。”
太子向來淺眠,宴之婳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那一動,他就醒了,只是沒有第一時間睜開眼睛而已。
宴之婳點了點頭,然后坐了起來。
太子朝著床外的方向微微側首,喊了聲“蘇公公。”
他的聲音不大,但一直豎著耳朵守在外面的蘇公公卻是聽到了,他聞聲立即就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道“老奴在。”
太子道“抬熱水進來。”
昨天晚上他累得不想在折騰了,忍著渾身的黏膩睡了一宿,現在醒來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想來她身上也是難受的,只是他昨天都不想折騰了,也就沒有讓人進來伺候她。
蘇公公立即就去吩咐了,然后就帶著人進來伺候太子起床,至于宴之婳這邊,自有童嬤嬤帶人來伺候。
等夫妻二人各自沐浴,用過早膳之后,太子和宴之婳這才坐了步攆往皇后的廣仁宮去。
原本應該是走過去的,但太子這身子哪里走得,他在宮中素來都是坐步攆或者轎子的。夏季悶熱,就坐步攆,冬季寒冷就坐轎子。
宴之婳也算是跟著他享福了。
到了廣仁宮門口,二人這才下來。
太子十分自然的牽了宴之婳的手就往里頭走,他牽著宴之婳,宴之婳就讓他牽著,竟然也不覺得不適應和不妥。
廣仁宮的人看見這一幕十分納罕,殿下竟然如此重視這個太子妃。
只是二人站在一處頗為不搭,殿下瘦得跟風一吹就要跑似的,但太子妃當真是珠圓玉潤、豐腴飽滿啊!
若不是知道太子妃昨天在進宮,若不知知道這宮中除了皇上能夠虐待太子殿下,只怕會以為殿下這是娶了惡婦,常年吃不飽才會如此。
太子和宴之婳經過通傳進到屋內的時候,皇上已經下了早朝在皇后這里等著兒媳婦來敬茶了。
皇上雖然不喜太子,隱隱防備皇后,但到底這是他現在的獨苗,說不定這輩子也就只有這么一個獨苗了。所以即便不喜,但也沒有苛待過太子。
屋內除開皇后,還有幾個皇上的寵妃和位份高的妃子。
如今宮中正當寵的是高貴妃,高貴妃盛寵也算是跟皇后讓太子娶宴之婳出于同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