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早就知道了王公子不會善罷甘休,但沒有想到現在會被他給堵在路上。
王公子在罕城橫行慣了,他帶人圍了過來,百姓們就遠遠的避開,生怕被殃及。
常青隔著馬車簾子請示君昭“公子,該如何?”
君昭道“若他動手,打回去即可。”他出來雖然是要低調,卻也不是要來受氣的。何況,還有宴之婳在,他不會讓她受到欺辱。
坐在馬車外面的大力聽到“打回去即可”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亮了亮,就開始摩拳擦掌。
王公子帶人攔住去路,圍住他們并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囂張的沖君昭他們叫嚷“之前救人的時候不是挺英勇的嗎?怎么,現在怕了縮在馬車里不敢露面了!”
張儀不想事情鬧大,且她來請君昭他們去張府就是不想讓王公子在糾纏。
她扶著丫鬟的手,從馬車上施施然下來,繞過君昭他們的馬車,站到馬車前直視王公子“王公子,馬車上的二位乃是我的貴客,可否請王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為難二位。”
王公子想著自己今天折騰了一圈,美人沒有撈到。只撈到一頓罵以及被大力他們撂翻了下人的丟臉,看著張儀的神色也就變得相當不好。
都是這個小賤人出的餿主意,若不是她,他今天怎么會被父親罵,又怎么會被家中的其他兄弟看了笑話。且他素來在罕都橫行,沒有人敢挑戰他,今日他被君昭他們給落了面子,若是不還回去,他以后在罕都要如何立足。
他一雙眼睛,不善的盯著張儀,嘲諷道“本公子只給漂亮的小妞面子,張小姐這長相,還到不了能夠讓本公子給面子的地步。”
張儀聞言,心中羞惱不已。
這王公子果真是個無腦的混人,她把人都送到他手上了他自己留不住,現在卻來侮辱她。她盯著王公子,一雙明亮的眼睛里慢慢的就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道“王公子,我好歹也是張家的小姐,你我父親同朝為官,你如此羞辱我,簡直無禮至極。”
遠遠的圍觀的百姓有些不忍,張家小姐他們是知道的,樂善好施、性子溫和,對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從來不端官家小姐的架子,因此有些不忍。有人想要上前幫忙說話,但看著王公子帶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那一些不忍就化作了云煙。
宴之婳坐在馬車內,聽著外面的爭執,看向君昭,拿眼神詢問“我們應當如何?”
君昭喜歡極了宴之婳這種依賴信任他的樣子,唇角不自覺的高高的揚起,朗聲同大力道“大力,去請張小姐回自己的馬車。”
“阿樂,攔路的,直接打到無法攔路為止。”京都的人都說他對人動輒打罵,也不盡然全是謠言。
宴之婳呆呆的看著君昭。
這么簡單粗暴,當真好嗎?
君昭看著宴之婳這小模樣,只覺得可愛得緊,拿手捏了捏的她肉感極好的臉蛋兒,低聲道“能不浪費口舌的時候,我一向懶得浪費口舌。”說話也是需要費力氣的不是么,他對力氣一直是能省則省的,省下來干點其他事不好么?
宴之婳想了想,發現君昭似乎大多數時候都不怎么喜歡說話的。但,這似乎是對旁人,對自己的時候還是有極多的話的。
君昭見宴之婳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沉了沉,垂眸低落的道“你也覺得我殘暴,覺得我可怕嗎?”
宴之婳見君昭長睫低垂,留下一片陰影,整個人看起來落寞極了,可憐極了,像是被遺棄的小花貓兒一般,心疼的道“沒有沒有,我怎么會覺得夫君殘暴和可怕呢?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最最溫柔的夫君了。”
小蘇公公無語望天,他覺得他一個閹人天天面對這種虐狗的場景,真的是有些生無可戀了。
還有殿下,您的性子如此分裂,當真好么?
暴戾的殿下偏偏喜歡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