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手中有一些王公子的把柄,她想著實在不行就只要把王公子的那些把柄給拿出來,這二人既然入了張府,父親也說了要護著他們的周全,若還是讓人被拿捏了,就算是言而無信了。
君昭卻并沒有要去王府的意思,他同那來傳話的小廝道“你去回話,說本公子和夫人一早出府了,沒有在府中。”
朱顏面龐一亮,她怎么就忘記了還有這種說辭了。
小廝看了朱顏和張儀一眼,見二人點頭,方才去回話。
君昭牽起宴之婳的手道“走吧,晚些出門太陽就大了。”可不能把人給他曬黑了。
宴之婳乖順的點了點頭。
張儀張口想要說什么,朱顏含笑開口阻止道“儀兒,秦公子和秦夫人想必是想要單獨逛逛。”她們又何必去當礙眼。
張儀扁了扁嘴,沒有說什么。
不過是商戶人家罷了,也沒有必要巴結太過,她們好生招待就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但她一想到剛剛小廝的話,就知道父親被王大人刁難了,忍不住瞪了朱顏一眼,冷哼一聲離開了。
朱顏心里有些窩火,若非張儀任性,哪里會惹出這么一連串的事情,現在還來怪她。她閉目深吸了兩口氣,把自己心頭的怒火壓下。
無論秦公子他們是否愿意帶她離開,她覺得她都要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不能再這么下去了。
因為正門有王家的人在,所以宴之婳和君昭就選擇了從側門離開,張府的下人提前受到了張夫人的叮囑,都對二人禮貌和客氣得很。
常青駕著馬車也不用君昭在吩咐,一路行駛到了一座酒樓的門口,酒樓名為望月樓,是罕都最高的酒樓。
一般而言,三層的房子就算得上高了,這望月樓堪堪的修建到了六層。在望月樓的第六層,可以俯瞰整個罕都。西至運河碼頭,東至檀香山脈,南、北至南北大道。除了登高望遠之外,城內景色也可一并收入眼底。
君昭領著宴之婳直接往六樓而去,因為君昭身子比旁人弱,走到第三樓他就呼氣有些沉重了,宴之婳連忙扶住他道“我們慢慢走,不著急。”
在前頭領路的小二一言難盡的打量著君昭,這位公子瞧著不錯,可這身子也太弱了吧,便是六十歲的老嫗爬個三樓也不會如他這般大喘氣吧!
君昭看到了小二復雜的目光,面色微沉,扶著扶梯的手指緊了緊,指尖泛白。不禁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不自量力的訂個六樓的位置了。
小蘇公公提心吊膽的看著君昭,生怕君昭發怒。
他們如今在外,能低調就低調,昨日那是不得已,今日可千萬不宜在惹事了。他在差人訂位置的時候,也是給殿下說的訂個三樓的位置就可以了,但殿下非要訂六樓的,說六樓的風景更好。
他能怎么辦,他也不敢勸啊!
宴之婳自然也察覺到了君昭的不高興,只覺得滿滿的心疼,他攙著君昭的胳膊道“夫君,你把身子的重心往我身上靠,這樣你就要輕松一些。”
小二的目光就更加復雜了,他之前還想著這位公子家里是怎么想的,給這位俊美的公子娶了一個胖媳婦,感情這個時候就得用了是吧!
君昭道“不用,我慢些上樓就是。”他要真的那般,豈非太沒用了。
雖然他如今這身子,也不得用。
于是君昭花了旁人兩倍不止的時間才到了六樓他們定的位置,上樓之后宴之婳就立即扶著他坐下,又立即給他順氣。
君昭喘著粗氣,被宴之婳照顧得又是高興又是自我唾棄。
王家派來的人回到王府,王夫人和王公子見派去的嬤嬤身后空無一人,面色一沉,冷聲道“人呢?”
那嬤嬤亦是同樣面色不好的道“夫人,張府的人說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出府了。”
王公子在一旁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