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之婳心道,相比君昭口中的熱鬧就是指王府的熱鬧了。
王府中眼下也著實十分熱鬧,王夫人聽到丫鬟來稟告著火了,也以為只是尋常的地方著火,等跟著丫鬟走了一路,才發現這方向似乎是前往“那個地方”的,當即心就提起來了,原本慌亂的腳步多了幾分急促,到后面甚至不顧形象的提起裙擺跑了起來。
離著越近,她就聽到了喧鬧的聲音,那些喧鬧聲中有驚呼聲、大喊聲,還有打斗聲。
跟著王夫人往那頭跑的嬤嬤心頓時也提了起來,王公子和引路的丫鬟卻是心頭疑惑,不明白救火就救火,為何還有打斗聲傳了出來。
待二人跑近一看,就看到許多渾身血淋淋的人與王府的護衛、丫鬟等廝打到了一起,而那著火了的地方還有人同樣血淋淋的人冒著火拼命的在玩外面沖。王公子登時就僵立在了原地,不明白眼前這狀況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說王公子不知道眼下是什么狀況,就是那些滅火的以及和那些血淋淋的人廝打在一起的王府的人也都不明白眼下是什么狀況。
他們看到有人跑出來,這些人又并非是府中的人,下意識的就攔住了他們。
王夫人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額角突突的跳,她尖聲道“還不趕緊把人都控制住,把火給滅了,這里的人一個都不允許逃出去。”
那些血人大多受了傷,根本不是王府的護衛的對手,但架不住他們已經被關了太久了,而他們又太想逃出去了,一時間憑借著那股子強烈的求生欲支撐著,倒是跟王府的護衛杠上了。
其中一個女子聽到王夫人發號司令,計上心來,趁著混亂直接撲到了王夫人身上,一口咬住王夫人的耳朵,又忍著身上的疼痛,手腳麻利的拔下王夫人頭上的簪子,用尖銳的簪子抵著王府人的脖子,奮力的叫喊著“放我們出去,否則我就殺了她。”
府中的下人見王夫人被挾持,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卻仍舊防備著血人們逃跑。
王公子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微微上前兩步厲聲對女子道“放開我母親。”
女子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王公子,凄聲道“公子可還認得奴家?”那朦朧的眼淚之下,有滔天的恨意。
王公子皺眉,只覺得這個聲音似乎在何處聽過,卻又篤定自己不會見過如此丑陋的女子。女子眼下是很丑陋,這丑陋卻是因為她臉上被印了兩個大字。
那兩個大字是“賤人”。
女子看著王公子茫然的樣子,冷冷一下道“果然。”
她突然坐在王夫人身上,飛快的用在簪子在王夫人的臉上也劃了與她臉上同樣的兩個字,劃完之后,她又拿簪子抵著王夫人的脖頸,暢快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哈……王夫人,你不是高貴嗎,你如今也與我一樣,不過是個賤人罷了。”
女子的大笑聲中混合著王夫人因為疼痛過度而發出來的尖叫聲,院內站著許多血淋淋的人,天上的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躲進了云層了,整個天氣看著有些陰沉沉的,而旁邊的屋子因為一陣風過火勢越發的猛烈了。
這一副畫面,看似靜止,實則在狂亂的動著。
之前是稟告著火的丫鬟忍不住后腿了兩步,抱著自己的胳膊只覺得眼下這一幕十分的可怖,她忍不住渾身發寒,抱住了自己。
眾人都沒有想到女子會如此瘋狂,因此在她動手的時候都被嚇住了,包括王公子在內。聽著女子瘋了一般的大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怒道“你快放了我母親,不然我殺了你。”
女子卻并不懼怕,她凌厲的掃了一眼王公子,對著那些護衛道“放我們出去,否則,你們的夫人就沒命了。”她這般說的時候,手中的簪子朝前送了一些,王夫人雪白的脖頸上登時就出現了血跡。
王公子驚呼“賤人,你休要傷我母親,我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