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白衣男子跟沒有看到宴之婳和大力一般,徑直朝牛車上的老漢而去,見到老漢急切的問“老先生,我?guī)煾惮F(xiàn)如今在何處?”
老漢立即激動的道“在大青山腳下,你可是神醫(yī)的徒兒,你快去救救神醫(yī),有好多的壞人在圍攻他。”
白衣男子聞言立即往大青山趕去,幾個起落間,就身形縹緲的消失在了宴之婳等人的視野中。
宴之婳和大力呆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的道“此乃神人也!”
宴之婳雖然也見過常安等人飛檐走壁,但沒有見過把此道運用得如此灑脫俊逸的,即便是他在急著趕路,卻也賞心悅目。
大力滿眼的驚艷,想著自己當年也是學(xué)過輕功的,奈何怎么都學(xué)不會。
后一步出來的青松先生就只看到白衣男子離去的身影,以及躺在牛車上的老漢和站著的一黑一白的女子。
大力的膚色較于尋常女子,本就黑幾分,一路南下,她時常因為好奇跑到外面跟常青一起坐著駕馬車,以至于曬得越發(fā)的黑了。
喜鵲看著辣眼睛,給了她防曬的香膏和美白的香膏,大力嫌麻煩都沒有用。
跟著青松先生出來的小童,還是頭一遭見到自家先生出現(xiàn)過后如此被忽視的。
老漢癡癡的望著白衣男子離去的方向,大力和宴之婳則在彼此對視。
小童用力的咳了一聲,企圖引起那一黑一白女子的注意。
他成功了。
宴之婳聞聲望過去,就看到一穿著青色直裾花甲之年的老者,老者留了長長的美髯,頗有一種俗世不沾、清風不染之感。然僅觀老先生面像以及他這滿身風華,看著倒是不似花甲之年。
宴之婳見到對方,立即拱手行禮道“晚輩見過青松先生。”出現(xiàn)在青廬,如此氣質(zhì)的,只能是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目光淡淡的到“不必多禮,今日你送這老先生來與老朽通知,老朽感激不盡。”看白梵著急離開的樣子,便說明洪公那老小兒的確遇事了。
“洪公徒兒過去了,想必洪公定會無礙,三位請到寒舍喝一口清茶吧!”青松先生目光淡淡,卻不失禮貌,也不會讓人感到不被尊重和被輕視。
宴之婳是想跟他們建立起良好的關(guān)系的,青松先生客氣她當然卻之不恭,她禮貌的道“如此就叨擾青松先生了。”
“大力,去扶老大爺進去稍稍歇息片刻吧!”
老漢求助過后,這下回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跟這些人是格格不入的,這些人都是貴人,而他只是個泥腿子,他立即局促的道“我就不進去了。”他覺得自己進入這等仙境,只怕是要把地方弄臟。
青廬雖然簡樸,但從門前的青石小路,在到房屋附近的一景一物,都是精心安排和設(shè)計過的,或規(guī)整、或野趣,都是布置過的。
雖然簡樸,卻不簡陋,十分考究和雅致。
雖說算不上仙境,卻也是農(nóng)家院望塵莫及的,不說農(nóng)家院,便是一些沒有底蘊的世家都布置不出這些。
青松先生道“老先生冒著危險來通知老朽,一杯薄茶老朽還是應(yīng)當招待的,且老先生的腿似乎還傷著,廬內(nèi)還有一名洪公的弟子在,也能幫老先生瞧瞧腿傷。”
老漢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說出拒絕貴人的話,就勉強由大力扶著進了青廬。
青廬并不是特別大,也沒有什么人,一行人到了堂屋,小童就十分自覺的去給宴之婳她們上茶。
青松先生又喚了另一小童過來道“去請樂姑娘,說此處有病人,請她過來瞧瞧。”
小童立即伶俐的跑出去喊人。
進屋后,宴之婳就坐下了,大力站在她的身后,老漢雖然坐著,卻十分的坐立不安,只覺得自己坐著這里格格不入。
青松先生客氣的道“還不知道二位貴姓?”大力很明顯是跟宴之婳一起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