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珍見過青松先生。”
青松先生微微頷首,同樂珍道“樂姑娘,這位陳先生是前日洪公去上門診治的病人。今日他上門通知我們,洪公在大青山腳下遇到了危險,你師兄已經(jīng)過去找你師傅了。陳先生的腿似乎不妥,你幫著瞧一瞧。”
樂珍在聽到“洪公遇到了危險”幾個字的時候,腦子里瞬間如同炸開了一般,轟鳴一聲,耳朵里只剩下各種嘈雜不清的聲音,青松先生后面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她擺著一張臉,什么也沒有說,不再學著姜云貞走路,提起裙角飛快的跑到院內(nèi),運起了輕功,身形靈敏的就消失在了院子里,她的速度并不比白梵差。
青松先生沒有料到樂珍會這般無禮,但也明白樂珍的擔憂之心。歉然的同陳老漢道“十分抱歉,那丫頭太過擔心她師父了,所以才會如此。”
陳老漢面色有些復雜的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先生不必跟我說抱歉。”心中卻十分擔憂神醫(yī)的情況,想知道他脫險了沒有。
兩個會醫(yī)術(shù)的都跑了,青松先生覺得一直讓陳老漢的腿不好著也不妥,便對已經(jīng)取了金子回來的莫兒道“你去喊雪竹過來,送陳先生去保和堂看診。”
莫兒領(lǐng)命出去安排。
又同宴之婳道“今日還不知道洪公何時歸來,秦夫人不若改日在上門。”
宴之婳知道這邊是有君昭的人盯著的,若是洪公安然歸來,他們必然會收到消息,而有了今日這一茬,他們到時候拜訪洪公和青松先生,想必洪公也有更多的概率愿意為君昭看診,是以宴之婳也不在叨擾,起身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
因為宴之婳跟大力過來的時候去坐的陳老漢的牛車,而陳老漢的牛車已經(jīng)先一步被人駕著同陳老漢一起去了保和堂了。
姜云貞周到的為宴之婳和大力安排了馬車。
等宴之婳風塵仆仆的回到宅子里,君昭還在做著發(fā)呆,他四周的氣壓低得可怕。
小蘇公公縮在角落,當著隱形人。
見到宴之婳回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只覺得原本烏云籠罩的天空,滲透進了一絲陽光。
宴之婳拿眼神詢問小蘇公公,君昭這是怎么了,小蘇公公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相較于干爹,真的是太弱了。若是干爹在,就一定會知道殿下這是如何了。
宴之婳心頭疑惑,走到君昭的另一邊坐下,拿手摸了摸君昭盯著的茶水,發(fā)現(xiàn)茶水都已經(jīng)涼透了。她握住君昭放在桌子上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也是冰涼的。
她立即道“小蘇子,給夫君倒一盞熱茶過來。”
“大力,去喊喜鵲把公子的手爐和披風拿來。”
小蘇公公立即就來給君昭上茶水,又很有眼力見的給宴之婳倒了一杯。
大力也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找喜鵲。
一時間,原本寂靜無聲,沒有生氣的地方,瞬間就充滿了生氣與活力,仿佛沉寂的空氣瞬間活過來了似的。
君昭感受到手背上暖烘烘的溫度,下意識的就緊緊的把宴之婳的手握住。
這是他們認識以來,君昭握她的手,最用力的一次,宴之婳卻沒有掙扎,而是擔憂的問“夫君,你怎么了?”
君昭從混亂中回神,眉目柔和的看著宴之婳,如往昔一般溫和的笑著道“剛剛想事情想入神了,你把那老人送過去了?”
宴之婳直覺君昭是在騙她,但她并沒有拆穿,不是所有的謊話都要拆穿來證明自己多聰明,多睿智。
她驕傲的揚起肉乎乎的小下巴道“我把他送到了青廬哦,夫君我跟你說,虧得我沒有跟府中其它姐妹一般不吃飯呢,要不然我這屁墩兒今日只怕是要被那驢車給震得碎成四半。還有,我見到青松先生和姜云貞了哦。青松先生說洪公回去之后會幫我們跟洪公說話,那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