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撫了撫宴之婳的臉龐道“夫人真厲害。”嗯,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都還好好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上天既然給了他一次機會,誰擋他,他就殺誰,他一定不能在重蹈覆轍。
那些背后的妖魔鬼怪,只要對他有所圖,就總會露面,就總會有被他抓到尾巴的那天。
宴之婳得到夸獎,更加得意了。
小蘇公公看著這一幕,在心里由衷的感嘆,何以解殿下憂,唯有太子妃啊!
這個時候,喜鵲拿了手爐和披風(fēng)過來,宴之婳接過手爐,把手爐塞進君昭手中,又親自把披風(fēng)細心的給君昭披上。
君昭卻是把手爐塞回到了宴之婳手上道“我不要用手爐。”
宴之婳不解的看著他。
“我用你的手暖手就好了。”
宴之婳“……”
為什么她覺得今日的殿下,莫名的有些粘她。
喜鵲等人對于君昭和宴之婳這總會錯不及防的就給他們噻一口狗糧的行為已經(jīng)全然淡定了,小蘇公公覺得只要殿下不生氣,怎么撒狗糧都可以。
堂屋的主位上,中間隔了個小幾,君昭若是握著宴之婳的手,宴之婳就要一直扭著身子,君昭也意識到了這樣不妥,于是同宴之婳道“我們回屋吧!”
宴之婳自然是依著君昭的,二人就攜手回了寢房。君昭回到寢房就在靠窗的軟塌上躺下了,他躺下了自然也是要拉著宴之婳一道的,但宴之婳坐在陳老漢的驢車山顛簸了一路,滿頭、滿身都是灰,在加上農(nóng)家人并非十分講究,那陳老漢的驢車也并不如何干凈,此前宴之婳顧著關(guān)心君昭而忽略了其他,眼下回到香噴噴的寢房,宴之婳突然就覺得自己太過邋遢了。
她道“夫君,我身上不干凈,先去沐浴更衣,夫君若是無聊,我讓小蘇公公給夫君取書來。”
君昭是十分愛潔之人,只是宴之婳如何他都不會嫌棄的,但宴之婳要去沐浴更衣,他也不會阻止,他只得不舍的道“那你快些。”
宴之婳點了點頭。
大力在宴之婳跟君昭說要沐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打水了,而喜鵲則伶俐的去給宴之婳準(zhǔn)備了衣裳。
宴之婳坐在銅鏡前,自己動手卸去頭上那為數(shù)不多的釵環(huán)。
君昭的目光就隨著宴之婳的身體移動,宴之婳走到哪里他就盯到哪里,見宴之婳卸頭上的釵環(huán)才突然想起,他讓常解去喊了泰州最好最好的首飾鋪子的人到府中來供宴之婳選首飾,而宴之婳因為因為送人去了,所以還讓那人在等著。
他想著,等宴之婳沐浴出來,就讓人把東西送進來供宴之婳挑選,正好她沐浴洗頭了,頭發(fā)散落下來了,剛好可以直接試戴。
宴之婳沐浴更衣出來的時候,小蘇公公已經(jīng)去喊了那泰州最好的首飾鋪子千金閣的人過來。千金閣的掌柜是一看著十分爽利的女子,那女子瞧著不過雙十年華。
此時正在外間候著,而君昭是在里間的軟塌上斜臥著,外間和內(nèi)間被一道月門隔開,月門上掛著珠簾,阻隔了視線,君昭看不到外面的人什么模樣,外面的人也看不到君昭什么模樣。
當(dāng)然,君昭對對方不感興趣,而千金閣的女掌柜也無意窺視里面主人家的真容,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外間等著傳喚。
千金閣乃泰州最受歡迎的首飾鋪子,按理說常解一介商人的身份是請不動掌柜親自送貨來的,且就算是親自送貨上門供人挑選,也不會一直干等著對方,千金閣的掌柜可是很忙的。
但她知道,常解并非看著那么簡單,做生意的人難免圓滑,不喜與人結(jié)怨。
原本以為是常解要挑選什么,卻不曾想是另有其人。
她垂眸,并不亂看,耳朵卻是在留意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除了隱約的水聲,便無其他的聲音,聽那聲音是有人在沐浴。很快,水聲就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