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嬤嬤說,他剛出生的時候,奶嬤嬤喂他奶,他不知道那種想要嘔吐的感覺是身體在排斥,就本能的想要吃飽,可每次都會吃著吃著就吐奶。
御醫每次檢查都說他還沒有吃飽,按理不會有那樣的情況。
最初,母后以為是有人在奶嬤嬤身上動了什么手腳,奶嬤嬤都換了好幾批,可后來發現換奶嬤嬤并不能解決問題,于是母后漸漸的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之處,每次只讓他吃一點點,次數多一些,可他每次都因為沒有吃飽,讓奶嬤嬤離開之后就會哭鬧,母后就花了許多的心思哄他。
那個時候母后徹底跟父皇決裂,后宮中的妃嬪人人都想把他們母子害死,秦家又被打壓,母后那個時候四面楚歌、十分艱難。
而他的父皇,在那個時候納了一個宴家女,許以了她貴妃之位,只是那晏家女,并沒有活太長時間就是了。
那個時候母后不相信宮中的御醫,所以不敢同御醫說她的發現,金嬤嬤就偷偷遞了消息去給外祖家,外祖家暗中在外面給他尋找名醫,只是找了許多名醫,都沒有一個人診斷出來了他的問題,這么多年都是如此。
還是了塵大師之前尋了一個僧人,那個僧人精通岐黃之術,了塵大師求了那僧人入宮為他診脈,那僧人倒是診斷出了他的問題所在,卻只能幫他調理身子,無法根治。
上輩子他對了塵心中不喜,所以那僧人來給他診脈,他發脾氣把人攆走了,但這輩子,他由著那僧人給他調理,也規規矩矩的按照他的方子調理身體,不然他只怕根本沒辦法出遠門。
君昭收回思緒,再次頷首。
白梵道“公子的母親是在懷公子的時候中的毒,且不是一種毒,所以我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能夠治好公子。”
君昭聞言,眸色一凝。
不止一種毒是什么意思,母后明明說她只中過一種毒,便是德妃和賢妃配合著給她下的砒霜。
“白公子可能探出,我中了哪兩種毒?”君昭試探性的問。
白梵道“一種是能夠一尸兩命的砒霜,一種是只會讓公子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墮胎藥,只是幸而您的母親并沒有喝太多的墮胎藥,應該只是喝了一點點。若不然公子肯定沒了,而您的母親雖然不至于喪命,但往后就再也無法孕育子嗣了。”
君昭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上輩子活得太蠢了。
宴之婳在一旁聽得,整個人都頭皮發麻,渾身微微顫抖,她覺得宮中那些人真的是太壞了,竟然這般害皇后娘娘和君昭。
君昭能夠活下來,真的已經就是千難萬險了。
她只覺得自己好心疼好心疼,心疼君昭、也心疼皇后娘娘。
這么好的君昭、那么好的皇后娘娘,為什么要遭受這些。
在宴府,她其實也見過、或者聽說一過些齷齪的,甚至她自己,當年也差點被云夫人給扼殺了,但她都沒有這般難過。
宴之婳看向君昭,搖了搖他的衣袖,讓他做決定是否要讓白梵給他醫治。
白梵已然是君昭遇到的所有大夫里,把握最高的,君昭如何會放棄,是以他道“那就勞煩白公子為我醫治了,白公子要任何的藥材和報酬都可告訴我。”
白梵道“報酬的話,我并不需要,只是希望若是可以公子可以派人幫忙查一查究竟是何人要害我師父。”
君昭知道洪公是對錢財不感興趣的,白梵這般說他也沒有勉強,于是道“白公子放心,我會盡全力去查。”
他康復之后,會把那些追殺洪公的人的人頭,送給白梵。
白梵道“如此,就多謝公子了。”
君昭道“應該的。”
白梵卻突然些為難的道“秦公子和秦夫人應當知道,我的師父被奸人所害,我本應先尋了仇人替師父報仇的,但我師妹因師父遇難,精神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