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卻是對宴之婳道“坐下了,就不要亂動。”
宴之婳乖巧的點了點頭,亂動她會碰著君昭的腿,他肯定不舒服。
君昭把臉埋在宴之婳胸口,深吸一口氣道“我休息一會兒。”
宴之婳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道“嗯。”
最初吧,宴之婳非常不習(xí)慣君昭如此,總覺得莫名的羞恥。現(xiàn)在么,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習(xí)慣了,或者臉皮厚了。
君昭被宴之婳這哄小孩兒一般的語氣和摸頭行為,弄得瞬間風(fēng)中凌亂,心里頭那些七七八八的心思頓時就沒了。
恨恨的抬起頭,捏著宴之婳的下巴,在她嘴上兇兇的啃了一口。
宴之婳瞪著一雙圓乎乎的貓兒般的眼睛,驚愕的看著他,不明白君昭怎么就突然咬人了。
君昭把宴之婳的嘴直接給捏成金魚嘴,磨牙道“你方才,是把我當(dāng)宴之棠了嗎?”
宴之婳搖了搖頭,她才不會讓棠兒靠自己這么近的呀!
嗯……
不過倒是經(jīng)常摸棠兒的頭就是了。
看來殿下是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啊,那她下次要注意了。
宴之婳抿唇笑了笑,殿下不喜歡被人摸頭,她摸了殿下卻并沒有責(zé)罰她,殿下還是疼愛她的。
宴之婳這模樣,像極了鼓著臉的金魚。
君昭不知道宴之婳自己個兒在瞎樂什么,但見她開心,他心情自然也愉悅就是了。
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一行人停了下來,因為附近沒有客棧之類的地方,他們就只能在野外將就。
君昭他們的馬車上是有在野外做飯的基礎(chǔ)的炊具的,馬車停下之后,大力提了一口鍋和爐子,喜鵲則捧了碗勺等物,而小蘇公公手上拿的就是一些食材。
等三個人下去了,宴之婳才扶著君昭下了馬車,而后走向前頭拿了干糧出來的白梵和樂珍道“樂姑娘,白公子,我們過來請你們跟我們一并用膳。!”
樂珍冷冷的道“不必了。”
宴之婳溫聲道“我與夫君會叨擾樂姑娘和白公子有些時日,我們夫妻二人無從報答,還請樂姑娘和白公子同我們一并用膳,也讓成全我們夫妻二人一些微薄心意。”
她面上溫和,似乎對樂珍的話毫無情緒起伏,心中卻在想著原來遭逢巨變,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性子么?
樂珍一臉厭惡的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都說了不必了。”
站在宴之婳身側(cè)的君昭忽而面色就冷凝了下來,用比樂珍方才還要冰冷的語氣道“夫人,有些人習(xí)慣了啃大餅,我們又何苦為難人家吃好的。”
然后就拉著宴之婳頭也不回的走了。
樂珍那種不識好歹的人,不必與之浪費口舌。
宴之婳也沒有把臉伸過去給人踩的習(xí)慣,就同君昭一起離開了。
他們馬車那邊,小蘇公公把菜幫著喜鵲和大力拿下去之后,又已經(jīng)拿了小凳子小桌子擺好了,且擦的干干凈凈,二人過去就可以坐下。
常樂則竄進(jìn)了林子里去打野味兒去了。
白梵無奈的看著樂珍把人得罪走了,待目送宴之婳和君昭坐下之后方才溫聲同樂珍道“珍兒若是實在不想讓二人去明月谷,我就讓他們二人離開。”
樂珍看著白梵道“我說不讓他們?nèi)ィ瑤熜志蜁蛔屗麄內(nèi)幔俊?
白梵毫不猶豫,篤定的回答“會。”
樂珍的眼眶驀然就紅了,眼淚不爭氣的奔涌而出。
白梵心中生疼,拿了帕子仔細(xì)的替她擦拭眼淚,用近乎呢喃的聲音道“傻姑娘,為何要折磨自己……”
樂珍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她也不想折磨自己呀,她也想干干脆脆的跟著師傅一起去了,可……
可這個世界上還有讓她留戀的人,還有讓她牽掛的人,所以她除了折磨自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