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遑多讓。
這真的是,心思不正,在哪里都白搭。
宴之擇深吸一口氣,就默默的離開,離開之后就徑直去找了常術。
找到常術住的地方,一腳踢開那灰撲撲的小門,怒道“你一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單純爽朗的女子了嗎?”
常術老實的點了點頭,有些猥瑣的笑著道“公子看到她的德行了?”
宴之擇在得知自己的白月光原來是白蓮花之后,原本心中是鈍痛的。可如今那鈍痛上頭還加了一種悶痛,是被常術給氣出來的“你既然知道她并非良人,為何不早些告訴我?”他不是那種背后喜歡罵人的人,況且是自己喜歡過的姑娘,他如何也做不到出口羞辱人家,只能用并非良人來形容。
常術翻了個巨大的白眼“說了你會信,只怕我還要背拳頭吧!”
宴之擇,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是如何知道她的本性的?”宴之擇自問自己不是傻白甜,也并非什么毛頭小子,輕易不會上當的。
宴府中,許多姐妹裝的樣子,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常術自然不好說是因為君昭突然讓他來這邊查馮白玉,他才知道的,而是高深莫測的道“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不過是站在外人的角度,看著有些不對,想著我們家殿下讓我當行駛的同時還是要護著你一些,所以見她不對就貿然查了查,這一查就不小心發現了她的本性。”
宴之擇悶悶的哦了一聲,問常術“有酒嗎?”
他心中煩悶,無處述說,只想放縱發泄一番。
常術也能理解他這種白月光變垃圾的悲傷感,很貼心的把爐子上面暖著的酒給宴之擇提了過來。
宴之擇看著準備充分的常術,心里頭越發的堵得慌了。
這人是早有準備,知道他今天會慘兮兮的。
可明明對方貼心準備,他卻心里頭莫名的覺得窩火。
宴之擇這邊在狂飲酒發泄心中的苦悶之情,宴之婳和君昭一路香噴噴的睡到了客棧。
他們前腳到客棧,后腳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他們剛訂了客房,客房里頭也沒有炭盆什么的,宴之婳穿著這個世界應該穿的衣裳,覺得有些冷。而君昭已經裹上了厚厚的狐裘、穿了棉衣也還是冷。
是以宴之婳到了客棧之后,第一時間就讓大力他們把炭盆子擺上,炭盆子和炭都是他們自己帶的,也不用在去找小二要,所以準備起來十分快。
宴之婳安排了一番過后,又讓喜鵲去給隔壁的白梵和樂珍送一些炭什么的。
宴之婳和君昭住一間客房,但白梵和樂珍也是住的一間客房。
君昭之前讓人查到的消息是,白梵和樂珍是師兄妹,但二人感情很好,但也只是師兄妹。但如今二人都宿在一起了,只怕不僅僅是師兄妹的關系了。
但宴之婳和君昭都并未多問二人,君昭只是讓常安在暗處多加留意二人。他不是好奇二人私下的關系,但他需要確定二人是否對他和宴之婳有害。
畢竟是萍水相逢的人,他雖然相信白梵的醫術,卻也還是該提防的時候會提防著。
喜鵲很快就回來,說白梵收下了他們送過去的東西,并讓她幫忙轉謝。
小蘇公公那邊見喜鵲回來了,他就去張羅吃食,君昭在外面的吃食,他都會去盯著做,以防不測。
君昭和宴之婳雖然睡了一路,但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和格外靜謐的空氣,兩人用過晚膳,說了一會兒話,洗漱過后就又去睡了。
他們眼下歇息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熱鬧的城鎮,不過時候一個專門在路上供人歇腳的客棧,這邊除了幾家客棧,便沒有旁的了。
一層秋雨一層寒涼,且還是在深秋,宴之婳出了房門,哈一口氣竟然都能看見白霧了。她同身邊的君昭道“馬上就立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