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知道她擔憂,接過信件就立即拆開,信上開頭便是說了陳耀行突然出現在拓麻城的事情,然后就是陳耀行到了拓麻城之后的一系列舉動,只是在信的末尾可憐巴巴的寫了一句“宴之擇安好”就算了。
宴之婳“……”她這是白擔心了。
宴之婳并不知道陳耀行是何人,但因為這些日子跟著君昭,知道陳蘭和陳昇這兩人,就問“這陳耀行是鎮南王那邊的人?”
君昭把信收起來,微微頷首。
心中有些驚訝宴之婳竟然沒有聽說過他,陳耀行可是京都許多閨閣女兒的夢中人。不過宴之婳不知道這是好事情,他自然不會主動去提的。
所以一個頷首就帶過了,半句都不再提他。
宴之婳知道宴之擇在那邊好好的,也就沒有在多問其他的。
君昭提議“你可要給兄長寫信過去,若要寫,正好可以一并送過去。”
宴之婳就樂顛樂顛的去在一旁寫信去了,見宴之婳面含笑意,專心致志的寫信,君昭這才將他偷偷從信中夾層拿入手中的小紙條拿出來。
常術特意寫了個小紙條,就說明這內容是不方便給宴之婳瞧的。
君昭打開小紙條,看到上頭只有三個字“已攪黃”。
攪黃什么,君昭心里有數,也走到宴之婳身側給常術那邊寫回信。
上輩子,陳耀行此人顯少回京都,但他登基之后他每年都會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裝訂成冊送回京都,倒像是在認真的要作出那明國的詳細的地圖和地域志。
直到他死之前,他實際上是沒有見過陳耀行的。
但在知道鎮南王的府的所圖之后,他不會在天真的認為陳耀行是在認真的作地圖和地域志,是以讓常術密切注意陳耀行的一舉一動,同時也讓常術轉告宴之擇,不必在低調了,可以開始收攏那邊的勢力了。同時讓宴之擇寫信給宴丞相,告知宴丞相陳耀行去了拓麻城的消息。
宴之擇去了拓麻城,在這次回來參加過宴之婳的婚禮去拓麻城之前,給了他書信,這就說明宴丞相也是對拓麻城感興趣的,是想要讓宴之擇將拓麻城的勢力收攏在自己手中。如今鎮南王府的人出現在了拓麻城,而鎮南王府有知道了宴丞相的“背叛”,京都想必會熱鬧起來了。
姓馮的是宴丞相的人,宴丞相必定會讓其協助宴之擇把拓麻城拿下。
因為白梵和樂珍二人的傷勢都好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就啟程入了明月谷。明月谷因為有一座大山阻擋,將至與外面隔絕了起來,只有一條小道可以進去。在加上明月谷里面并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里面雖然住了人,但都是些土生土長的村民。
村民有個幾十戶,大多東西都能夠自給自足,所以明月谷中的人并不喜歡外出,也不怎么喜歡外面的人到明月谷中來。
但洪公因為之前救過明月谷中村民的族長,所以明月谷的人對洪公他們倒是不排斥。雖然之前君昭的人并沒有打聽到過洪公的住處是在明月谷,但他們隨著白梵和樂珍進了明月谷,發現村民們很和善的跟他們打招呼口中說道“回來啦,你們師父呢?”
“這些人是你們的病人嗎?”
白梵和樂珍雖然跟這些村民們都認識,卻不想多說關于洪公的事情,師父被人殺了,若是讓這些村民知道,只會讓他們無端不安。
便只回到了后面的問題,說君昭和宴之婳是他們的病人,要在谷中治一斷時間的病云云的。
因為洪公他們行蹤常年飄忽不定,所以這會兒沒有見到洪公,村民們也并不覺得奇怪,跟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各自散開了。
白梵和樂珍就領著宴之婳他們一行人繼續往他們的住處走。
直到走到一處竹林深處的小竹屋才停了腳步,白梵同君昭和宴之婳道“這里就是我們的住處了,有些寒酸,只能委屈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