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公公備好了熱水進屋,就有看到這黏黏糊糊的一幕,而且他詭異的發現,殿下這次一病,似乎跟娘娘的關系更加好了,黏糊呈度更勝一籌。
主子關系好,世間好事情,但這主子彼此關系太好,有的時候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有幸福的煩惱啊!
眼下是冬天,熱水可不等人,他只得硬著頭皮,低垂著腦袋道“公子、夫人,水已經備好了。”
喜鵲看著小蘇公公,只覺得這一刻小蘇公公在她眼中的形象變得高大了起來。
宴之婳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扶著君昭起身“我扶夫君去沐浴。”
君昭便在宴之婳的攙扶下起身,他躺了幾日,身上并沒有什么力氣。若說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愿讓宴之婳瞧見他的身子,但因為后面在明月谷泡藥浴的時候大多都是宴之婳在一旁,扎針的時候宴之婳也在一旁看著,漸漸的就放下了最開始的那點子不愿意。
如今只盼著自己能夠早日好起來了。
宴之婳扶著君昭到了里間,又幫著君昭脫了衣裳,扶著君昭進了浴桶,就拿了澡豆要幫君昭清洗。
她是半分邪念都沒有的,但君昭是個男兒,就算是在虛,也是個男子,且自打入了明月谷之后二人就沒有親近過,宴之婳要幫他,他根本就扛不住,但他現在又半分力氣都沒有,著實煎熬,是以他奪過宴之婳手上的澡豆,同她道“為夫自己來就好了,你歇一會兒。”
君昭坐在浴桶里頭,宴之婳在外面實際上有很多地方也是不便幫他清洗的,就沒有跟他爭奪,只是道“那夫君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跟我說。”
君昭微微頷首。
等君昭沐浴過后,宴之婳幫著君昭擦干了身子,幫著他穿好衣裳,這才扶著他出來。
宴之婳原本是要扶著君昭回床上去躺著的,但君昭躺了這么寫日子,實在是不想躺了,就讓宴之婳扶著他到了靠窗的軟塌上坐著。
如今寒冬臘月的,窗戶是關的嚴嚴實實的,也看不到外面的什么,但總比在床上要好受一些。
白梵和樂珍聽聞君昭醒了過來,也一同過來看他,白梵給君昭把脈過后道“在養幾日就無妨了。”
宴之婳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高興了起來,她起身同白梵行禮道“勞煩白公子了。”也虧得有白梵在,若不然君昭生病了,她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君昭也誠心的同白梵致謝。
白梵道“二位不必客氣,既然秦公子無大礙,我們便不打攪了。”
樂珍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安安靜靜的跟著白梵進來,又安安靜靜的跟著白梵離開。
等白梵和樂珍離開之后,君昭喊了常青進來問“常隱那邊如何了?”
常青道“常隱目前還沒有送什么消息過來,屬下這就去傳他過來。”
見君昭微微頷首,常青就退了下去。
君昭又喊了常安出來問“說吧,可查明起火的原因。”
下著雪,他們的院子又被保護得那般嚴密,外人又是如何進來放火的,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君昭不禁有些自嘲,這火,似乎兩輩子都跟他有些過不去。
常安道“廚房那邊被人打了密道,密道是新打的,很明顯是我們住過來之后才有人動的手。因為那密道上面是一個放炊具的大木柜,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注意到。至于為什么火勢會燃燒得那般猛烈,是因為對方捉了許多的老鼠,在老鼠的身上抹了油,將老鼠從那密道放了出來,任由老鼠四處爬,我等也就沒有注意到。”
常安說完,就跪下請罪道“是屬下的疏忽,請公子治罪。”
宴之婳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這些人為了害君昭,簡直無所不用其極,這樣奇葩的法子都能想得出來。
她呆呆的問“可是那些壞人,是如何知道我們廚房的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