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把洞打到了空當處,那不就完了。
宴之婳一問到這個,常安就咬牙道“必然是有了內(nèi)奸。”而且還是在他們這些人之中。之前君昭離開護國寺的消息被人泄露,但有很長一段的路程并沒有任何的追殺,所以他們以為內(nèi)奸就出在留在京都的人里頭。
但后面到了那邊之后,他們的行蹤又頻繁的被人泄露,原本他們已經(jīng)清查了好幾撥了,卻始終沒有查到內(nèi)奸是誰。
于是他們現(xiàn)在值班,都是兩兩一組,互相監(jiān)督。
可這樣,依舊沒有抓出內(nèi)奸是誰,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這些消息。
君昭捏著宴之婳的手,垂眸同常安道“白公子和樂姑娘平常都在干些什么?”他這次帶出來的人,都是上輩子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當然他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可如今這些人身上根本查不出來任何問題,他就不得不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了。
他不是懷疑白梵和樂珍要害他,只是在想是不是有人扮做村民,暗中套樂珍和白梵的話。這廚房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他們跟村民關系好,閑聊的時候說點什么也很正常。
常安道“白公子和樂姑娘基本上都呆在屋里開醫(yī)術,很少出去。除了給公子看診,白公子基本上都是不出門的。而樂姑娘性子活波一些,相對而言出門次數(shù)多一些,但冬日寒冷,也不經(jīng)常出去就是了。她出去的時候,要么是在跟那些小孩子玩耍,要么就是去人家的家里蹭一些人家的拿手小菜什么的。偶爾也會給村里的人看診,并沒有接觸過什么有問題的人,也沒有說過什么關于我們這邊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般毫無頭緒,所以常安才覺得自己失職,才覺得自己無能。
君昭并未懲罰常安,讓他起身“以后仔細著些就是了,對方要害我,如何所有都防得住的。”
縱然君昭如此說,但常安還是很愧疚就是了。
他默默的退了出去,也愈發(fā)上心的盯著四處。
常隱收到常青的信號,很快就過來了,同君昭行禮過后道“公子,那人知道的信息不多。”
“他們的確是有一個組織的,但他并不知道組織的領頭人是誰。那人是在三年前加入那個組織的,在加入組織之前他原本是一個殺人犯。那個組織里面,搜羅的大多都是跟他那樣的人。他們進去之后都會接受統(tǒng)一的訓練,去訓練的基地的時候他們進出都是被蒙了眼的,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他通過走路感知到的猜測,進去他們那個訓練基地的路不是什么平坦的地方。”
“訓練他們的人都帶著面具,他們并不知道那些人的具體長相。他們訓練合格之后,就會被分配出來。管著他們的人,他們都稱呼他為宗主。他亦是不知道那位宗主長什么樣子,因為那位宗主也是帶著面具的。”
“他們這一波來刺殺的人基地是在泰州,明面上是一處賭場,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去了。”
君昭問“不是死士?”
常隱道“他們都不是死士,尋常也是用正常人的身份在賭場里頭活躍的,只是他們只要一接到那個組織的任務,就必須出動,且若是不敵就必須自盡,否則若是被上頭知道當了逃兵,或者是泄露了消息卻又活著回去了,等待他們的是比死更可怕的事。這也是為什么他們知道不敵,寧愿自殺的原因。”這次抓到的,不過是些跳梁小丑,上次那個逃掉的,才是有分量的。
奈何對方太能逃了,而他輸在了對地勢的不了解上。
宴之婳突然開口道“這么說來,那個組織還是十分龐大的,并非是什么小組織。”
常隱不明白宴之婳把這個顯而易見的事情特意說出來是為何。
他從常安他們口中知道,這位娘娘是聰慧的呀,為何說出了這樣的傻話。
君昭不悅的掃了常隱一眼,因為他拿那樣的眼神看宴之婳而不高興,常隱立馬縮了縮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