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容貌,所以才會偶然遇見被識破。
許夫人和許小姐是宴七夫人和宴家十八姑娘,這也就說明許齊言就是宴七老爺了。他們不想暴露身份,宴之婳不會強人所難。
不過若是他們真的與那些前朝余孽勾結起來害君昭,宴之婳也不介意不認這個親戚。
她輕輕的笑著道“夫人何必對許小姐這般嚴厲。”
“許小姐放心,本宮并非是要把你們母女二人關起來,只是今日見到二位,只覺得十分投緣,所以想請二位在寺廟中陪我住些日子。”
許小姐聽到宴之婳這些假惺惺的,彎彎繞繞的話就覺得十分膈應,她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原本以為宴之婳在晏家的小姐里頭是不同的,卻不了還是跟她們都是一樣的。
裝模作樣。
想關她們就明說,現在她們在她的控制下,能跑了不成,偏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許夫人聽見許小姐的故意發出的聲音,眉頭一跳,瞪了許小姐一眼。
宴之婳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了許小姐的嗤笑聲,卻并未放在心上。面上依然是一團和氣,笑問許夫人“夫人以為如何?”
許夫人能如何,宴之婳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是在給她們面子,若是當真拒絕,只怕就真的是會被關起來了。
她勉強的笑了笑“娘娘覺得與我們母女投緣,我們自然是倍感榮幸,樂意陪夫人住一些日子。”
宴之婳如今是太子妃之尊,雖然看著還一團孩子氣,人也如過去那般軟乎乎的,但到底身份不一樣了,她們之間也隔了許多,能客客氣氣的說話,已然是最好的了。
宴之婳燦爛的笑了笑“如此就勞煩許夫人親自些一封信讓人送去給許老爺了。”
“許夫人和許小姐這般人才,想必許老爺也是人中龍鳳,許夫人不若在信中提一提山上的桃花開了,加了鹽的桃花酒想必十分可口。”
許夫人聽到桃花酒的時候忽而看向宴之婳,嘴角動了動,半響之后方才道“娘娘如今,應當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你在這里。”
桃花酒很多,但在桃花酒里頭加鹽,唯有夫君的生母會如此。
宴之婳用目光鎖住許夫人“夫人和尊夫,會把本宮的行蹤泄露出去嗎?”
許夫人立即道“自然是不會的。”
宴之婳笑了“那不就對了。”
許夫人輕輕的嘆了口氣,神色復雜的寫了信。
宴之婳便吩咐喜鵲“好生安置許夫人和許小姐。”
許小姐后面不知道宴之婳和她的母親在打什么啞謎,迷迷糊糊的被許夫人牽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宴之婳去了佛堂。
常樂有些猶豫的道“娘娘,那位許齊言,只怕危險。”
“不見一見,誰知道呢。屆時你們把各處安排好,若是有問題,就直接將人控制住。”宴之婳道。
在宴之婳心中自有章程,常樂就不在多言了。
許齊言在收到許夫人的信后,當天下午就來了。
宴之婳看著對方完全陌生的臉,先是請對方坐下,方才不疾不徐的道“七叔就用這么一張假臉,來探望侄女嗎?”
許齊言見小時候肉丸子一樣的姑娘,如今……如今依然富態,但渾身都是矜貴之氣,神色也是十分復雜,他恭恭敬敬的道“還請娘娘派人給草民準備一盆清水。”
之前在知道宴之婳和君昭來了泰州,他以為可以避開,不曾想還是碰面了。
大力伶俐的就去端了一盆清水進來。
許齊言看著大力一轉身出去就進來的速度,失笑的搖了搖頭,孩子們都長大了,都不再是不諳世事了。
他用清水凈面,露出他本來的面容。這張臉,跟宴三老爺有幾分相似,分開瞧不會覺得像,但若是站在一起,旁人必然知道二人是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