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齊言合作的那些人,她之前是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身份的,許齊言也瞞著她沒有說。后面她無意中得知,當時就讓許齊言與對方分道揚鑣,但那些人,如何是你想斷就能斷的啊!
所以她除了擔心會被宴家發現他們的行蹤,還要擔心哪一天東窗事發。
她不后悔嫁給許齊言,只是她真的有些累了。
許齊言跟許夫人隔著院子遙遙相望,看到了她眼里的懇求,在瞧著他們這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痛苦的閉上眼睛,朗聲道“住手。”
他們這邊的人停止了攻擊,常樂等人便把還活著的人都控制住了。
宴之婳同許齊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許齊言隨宴之婳入內。
“婳兒讓我直接跟你交代,你可能做主?”許齊言遲疑的問。
宴之婳默了默,如實道“要看七叔你參與到何種程度了。”
“但即便如此,還望七叔不要隱瞞,我看七嬸也似乎知道一些什么,若是殿下要審問七嬸,想來七叔是舍不得的。殿下手里的人,可不是只會跟我一般,只是動動嘴皮子。”
許齊言看著這個樣子威脅自己的侄女,恍然間有一種自己似乎老了的感覺。
他緩緩道“關于他們,我知道得不多,甚至連他們的主子是誰,在何處都不知道,于他們而言,我不過是他們眾多錢袋子里頭的一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他們每三個月會讓人帶著刻了蜘蛛的木牌來找我,我這邊會把自己名下生意營收的一半交給他們。來取銀子的人每次都是與我隔著屏風的,我不知道他們的長相。”
“那七叔你是如何跟他們搭上線,又是如何知道他們是舊朝余孽的。”對方臉對他真面目示人都做不到,如何會告知他真實身份。
“是在被云氏追殺的時候遇到他們的,那個時候他們跟我交易,說可以救我的命,但我往后需要幫他們賺錢。我當時身受重傷,你十八妹妹發著高燒,九哥還年幼,七嬸也是個弱女子,逼不得已就只有跟他們做交易。那個時候只想活著,只是幫人賺錢而已,與我而言算不得什么。許是見我經營有道,所以后面他們會指定地方讓我去開鋪子,做生意。”
“我也不是那等天真之人,看到他們讓我開鋪子的那些點所圖不小,于是我就開始默默的查對方的身份,一查對方的身份,才發現我許多的收益不錯的鋪子里,竟然都有他們的人。在那之前我還想著為什么他們讓我分給他們一半的收益,他們也不派人來監督,不怕我做假賬,卻不想原來對方早就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安插了許多人了。”
“可他們得了利益,我也得了利益,我就裝作不知,甚至想著若是他們能夠推翻現在的皇帝,復辟舊朝,宴丞相就倒霉了,于我而言這是好事,所以我沒有理由不跟他們合作。”
宴之婳皺眉,許齊言看似什么都說了,關鍵的卻似乎什么都沒有說,她探究的看著許齊言,他這是不知道,還是故意如此的呢。
“除了你,你還知道那些人是跟隨舊朝余孽,或者是與之有合作的?”
“我并未加入他們,只跟他們是合作的關系,他們如何會把那般重要的消息告訴我。若是那般草率之人,當年就不會躲過皇上和皇后的追捕了。”
“七叔知道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消息,之前卻要冒險跟我們這邊動手,看來跟著對方啊賺了不少好處。”
許齊言面色一僵。
旋即含笑看著宴之婳“娘娘可告訴太子殿下,草民愿意拿出全部身家將功贖罪。”
宴之婳聞言,粲然一笑“七叔這般有誠意,我會跟太子殿下轉告的。”
“既然話已經問清楚了,七叔就領了七嬸和十八妹妹一起回去吧,一切如常,從前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只是七叔若是跟舊朝余孽有來往的時候,記得讓人給我遞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