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君昭方才見到小蘇公公和喜鵲的時候,只是驚訝,現在聽到老柳說宴之婳也來了瓊州,驀的站了起來,驚呼出聲。
這就不止是驚訝了,是震驚,驚怒。
老柳摸著他那打結的胡須,慢吞吞的道“如今人正在悅來客棧呢。”
他這句話的話音一落,只覺得面前有一道風刮過,一回頭就看到君昭急匆匆的往外頭跑的身影。
君昭聽到宴之婳來了瓊州,先是驚怒,然后就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老柳看著地上還跪著的兩個人道“人都走了,還跪著做什么?”
小蘇公公和喜鵲都不搭話。
老柳癱坐在一張椅子上,口中念叨著“無趣,無趣。”
等他騎著快馬道了悅來客棧的時候,常樂剛剛跟宴之婳匯報已經把小蘇公公他們給送到君昭下榻的地方去了的事情。
他跟宴之婳稟告完,從宴之婳的房間出來,翻回暗處,就看到君昭匆匆而來的身影,他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君昭并不知道宴之婳住在哪件房間,但他知道自己給宴之婳派的暗衛必然是在暗處的,是以比了個手勢,常樂就灰溜溜的從暗處出來。
君昭冷冷的掃了常樂一眼問“夫人在哪個房間?”
常樂道“公子隨屬下來。”
掌柜的看到店里頭有人來,已經擺好了笑臉準備迎上去,但轉眼間就看到不知道從哪里出來個年輕人,二人說了兩句話,就直接略過他上樓了,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掌柜有些懵逼,莫非自己是個隱形人,所有旁人看不到。
還有,這里明明是他的客棧吧,他的客棧里頭暗處躲了人,他怎么都不知道。
君昭隨著常樂上樓,常樂走到宴之婳的房間外輕輕的敲了敲門,小聲道“夫人,公子來了。”他后悔了,他剛剛在看到殿下過來的時候就應該先跟太子妃說一聲的,現在太子妃頂著那張黃臉,會被殿下嫌棄的吧!
太子妃若是被嫌棄了,他這回怕是要完。
宴之婳要過來之前,他也是勸阻過的,但宴之婳聽了他的勸阻,然后依舊我行我素。
他一個當下屬的,也只能認命了。
原本他想著,殿下十分看重太子妃,太子妃娘娘若是為他們求情,殿下必然不會在責罰他們。
宴之婳因為在外面,所以沒有打算洗了臉上的東西,一路過來又太累了,常樂來過后她正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為明天又要開啟的長途跋涉做準備。
只是人還沒有躺下,就聽到了常樂敲門的聲音,因為常樂的聲音有些小,宴之婳沒有聽清楚,但她還是走到門后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對上了君昭那張有些黑沉的臉。
而君昭迎面看到宴之婳那張黃澄澄的大餅臉,沒有厭惡,也沒有嫌棄,只有心疼,這是受了多少的苦,他白白嫩嫩的太子妃才變成了這般。
君昭將人圈進懷里,撫摸著宴之婳的頭道“辛苦你了。”原本那些想要責問她的話,都在看到宴之婳之后全然消失了,只余下心疼。
宴之婳鼻尖一酸,埋在君昭胸口搖了搖頭道“不辛苦。”她不覺得辛苦,只是見了君昭的人,聽得他說這些熨帖的話,就忍不住想要哭。
她在打開門看到君昭的那一瞬間,整個人是有些懵的,懵過之后就做好了會被君昭罵的心理準備,但君昭并沒有罵她,而是依然如過去的每次一樣,這么溫柔的對她。
如今君昭的身體已經康復了許多,穿得也就跟正常人沒有什么區別了,瓊州靠海,氣溫比旁的地方高出了許多,此時穿的已經是夏裝了,是以宴之婳一流淚,那眼淚就打濕了君昭的衣衫,染到了他的皮膚。
他想要把宴之婳輕輕推開,給她擦一擦眼淚水,但他拍了拍宴之婳的肩膀之后,發現宴之婳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