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主動伸出雙手,讓魯南把我銬了起來。”
“我在前面帶路,他在后面跟隨,我們去了我存放錢的出租屋。在房間客廳,我將裝有四十多萬的雙肩背包打開給魯南看了看,然后遞給了他。”
“魯南沒有接,而是示意我坐下,我就把雙肩包放在了他身旁的沙發上。”
“他問我帶身份證了沒有,我說帶了,接著就把身份證拿給了他。”
“魯南用手機拍照了我的身份證,說道‘陸占鰲,你這個死人,我讓你再活一回,你要聽話,要好好干。’”
“我立刻跪下了,我告訴魯南‘我以后就跟著你干,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時刻想著自己是你手里的一個死人。’”
“魯南點點頭,又說道‘我今天拿了這個包,也就成了死人了。”
“魯南把槍收了起來,嘆了口氣,示意我站起來,又讓我從雙肩包里面拿出一萬塊錢來,還讓我拿一包冰給他。”
“我當時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來我想明白了,魯南拿一包冰回去做案子,那一萬塊錢是給我的生活費。”
“一袋冰有多重?”姚振華問道。
“一公斤。”
“繼續說!”
“魯南用紙巾把那袋冰擦了又擦,我知道他是為了擦掉我的指紋,擦完了他把拿包冰裝進了一個塑料袋里,背起了雙肩包,解開了我的手銬,要離開了。”
“走到門前,魯南跟我說,第二天晚上9點,讓我在碧津崗公園門口等他,并讓我辦一些不記名的電話卡帶過去,我都答應了。”
“那些冰du是什么包裝的?”
“那些冰每一公斤做一個包裝袋,用塑料袋裝的,外面用黃色膠帶又秘密纏了一遍。”
“繼續說!”
“魯南走后,我整個人像是在做夢一樣,倒在沙發上全身顫抖,驚恐不安了很久。”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慢慢回憶一小時前的經歷,慢慢分析魯南跟我說的那些話,之后我就開始高興并有些激動了起來。”
“今天我被警察抓了,本該不久就會被槍斃,但是我現在還在我的出租房內,我還傍上了一個大腿,雖然魯南那時候還是一名普通民警,但是對于做我這一行的人來說,那就是天大的大腿啊!”
“同時,我也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后自己就把魯南當親哥哥看待!唯他的命令是從!跟著他一起發財!”
“你當時就知道他叫魯南?”
姚振華聽著陸占鰲的供述,可是一直沒有聽到有關于魯南自報家門的過程,所以現在聽陸占鰲一直說魯南這個名字,感到一些疑惑,于是問道。
“我當時不知道,第二天見面我才知道。”
“第二天晚上九點,我如約與魯南見面了。”“我把事先準備好的手機卡拿了出來,他讓我把卡號編個順序,然后讓1號對應2號,3號對應4號,5號對應6號,就這樣一直對應下去,并讓我以后都這么干。”
“編號為單數的給他,我留著雙數,我不能主動聯系他,他可以主動聯系我,我要從2號號碼開始待機,用過一次就換4號,就這樣依次下去。后來,我們每一批次的手機號碼都是這么操作的。”
其實這種操作姚振華早就猜出來了,只是后來又出了魯南收到信息的情節,讓他又否定了這個猜測。
問道“為什么后來你能主動跟魯南聯系了呢?”
“幾年后,我們的生意做得太大了,事情也太多了,所以他允許我用新號碼與他聯系。”
“繼續!”
“也就是那天,他告訴我他叫魯南,是禁毒警察。當然,也是從那天開始,我才一點一點了解了他。”
“之后,你是不是經常給魯南辦案線索,甚至是不惜出賣自己的下家和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