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拿了一錠銀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喜笑顏開。
“這可夠我們哥兒全家幾個吃幾年了。”
“就是,就是。”
“不過,我聽說那騫大人可是深得圣心……”
“哎,說那些做什么。要知道這次那他可是被他兒子坑慘了。外敵入侵,五皇子失蹤,二皇子破壞祭天大典,圣上當時正在氣頭上,聽了那宦官報上來的話,氣的連辯解都沒聽,直接就把人丟牢里了。”
“那我們真的要動手啊。”
“那你倒是把手上的錢放下啊。”
“可我們能不能先把這錢收了,不動騫大人……”
之前那個守衛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低吼,“你是不是傻,騫大人死沒死,她不知道找其他人打聽啊,到時候我們還能活?再說,要是這件事做了個兩面派,你覺得還會有哪個信我們?之前我們做過不少虧心的事,萬一那些主顧因此覺得我們不可靠,那不得來滅口?”
那個侍衛聽了,忙擺手,“我說錯了話,您別在意,別在意。”
這時,有人笑道“新來的吧?這么不懂規矩?”
那守衛憨厚的用手撓了撓頭,“新來的,還望各位哥哥多多提點。”
“哼,那你就多學著點吧。”
直到一群人分贓完后,那個新來的守衛道“那這‘藥’去哪兒買?”
有個人一邊點著錢,一邊道“從這兒過去,第一個小巷子進去,有家鋪子,要什么藥,只管和他說一聲便是。”
“誒,那這藥就我去買吧?”
“行啊你小子,這么快就上了道兒。”
“嘿嘿。”
那個新來的守衛出了門,便直起了勾著的身子,站直起來,眼中也沒有了之前的唯唯諾諾。
他在外面走了一圈,但并沒有去那個巷子,回來時拿了包藥。
“這么快就買回來了?”一個斜躺在椅子上的人道。
“嘿,這不是怕夜長夢多嗎?”
那侍衛笑一聲,“那你去吧,手腳麻利點。”
“是。”
那人端了碗水,拿著顆黑色的藥丸進了騫逑的監牢。
“大人,聽說你得了風寒,小人特意給你準備了藥,還請您服下。”
騫逑聞言,笑了聲,拿起那枚藥丸,語氣頗為玩味,“風寒藥?”
騫明航一愣,“我父親未得風寒啊。”
那守衛一笑,“騫公子,騫大人確實得了風寒。”
騫明航感覺一股寒氣涌了上來,“你這是想做什么?”
那守衛幽幽笑了笑,“騫公子,我在喂藥啊。”
說著,手搭上了騫逑的胳膊,“大人,吃藥吧。”
騫逑感覺到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用了下力,他有些疑惑的抬起眼,正好對上了對方的。
騫逑愣了下,因為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見騫逑看向他,他嘴唇動了動,無聲道‘大人’。
騫逑意識到這是北姜人,但下一刻他就覺得不對。
騫逑一把推開那人,“快走!”
那人愣了,正在這時,一隊人馬沖進來。“什么人!敢在此行兇!”
那裝作守衛的姜國人看著眼熟的領頭人,感覺到了一陣心慌。那正是剛剛拍著他頭“教導”他的人。現在卻一臉陌生的看著自己,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他下意識的想捏碎手中的藥,最后卻被人一刀挑了手筋腳筋。
“還想銷毀證據,來人,帶下去!”
林洛站在監牢外,聽著里面傳出來的動靜,旁邊的人道“我先回去準備一下。”
戚乲看著林洛一臉平靜,腳下不由自主的離她遠了些,“好。”
半夜三更,林洛被急召。
林洛著一身素衣,走進了宮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