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釋然,招呼李老板過來。
點菜的時候,所長給我們介紹說“你們別看李回鍋現在只是個小飯館的老板,他以前可在特種部隊呆過,還立過三等功呢。每年建軍節,區上武裝部都會過來慰問他。”
我看著李回鍋,他的頭發和胡子都亂糟糟的,臉上油光滿面,衣服也臟兮兮的,背微微駝著,很普通的形象,實在是與“特種兵”三個字聯系不起來。
“是嘛,李老板哪一年退伍的呢?”瘋哥想拿煙盒,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他的煙都給耗子了。老貓眼疾手快,把自己的煙摸出來,給李回鍋遞了一支,又給我們其他人挨著散了。
“快有十年了吧,老了,身體不比當年了。”李回鍋邊說邊接過煙,從腰間掛著的包里摸出一個打火機點燃。
“李老板謙虛了,你這身子板好得很嘛。”蔣子說道。
李回鍋嘿嘿笑了兩聲,然后說“不提這些了,我還是去給各位準備飯菜吧。”
就在李回鍋要轉身時,文心突然問“李老板,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文心的話一出,不僅是李回鍋,我們其他人也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她。
“什么事?”李回鍋笑著問。
“中午我們問你徐海是不是喜歡錘子,你說哪敢讓他拿錘子啊,會把人敲死的,可據我們了解到的情況,徐海的確是用一把木頭做的錘子敲暈了一個人,青山鎮這么小,發生這種事情應該是傳得人盡皆知吧,你怎么會不知道呢?”文心盯著李回鍋,表情捉摸不透。
經文心這么一說,我想了一下,還真是這樣!雖然都是刑警,文心做為女人,還是比我們心細啊。
文心說完,包間里有那么幾秒鐘處于完全安靜的狀態,氣氛有些怪異。
“有嗎?我真不知道勒,什么時候的事?”李回鍋打破了沉默,臉上露著笑。
“徐濤被抓之后。”文心沉聲說道。
“我想起來了!”所長一拍大腿。
我們都看向所長,他對李回鍋說“那段時間我幾次過來吃飯你店門都是關著的,等你回來后,我才知道是你老丈人生病住院了,你和你老婆都去城里照看他了。”
“噢,我們是有三天關了店門,回來后成天忙著生意,也沒關心鎮上這些事。”李回鍋說。
“原來是這樣啊。”文心恍然道,李回鍋笑著應聲。
我也釋然了,剛才我就在想,他完全沒理由刻意隱瞞這件事嘛。
然而,就在李回鍋出去后,所長告訴了我們另一件事情。
李回鍋曾與徐濤打過架。
事情的起因是李回鍋的兒子把徐海當馬騎,徐濤看見后,一把揪起他往旁邊一甩,李回鍋的兒子摔在地上,頭磕破了。
李回鍋家里幾代單傳,哪見得兒子受這般欺負,聽到消息就拿著掃把趕了過來,與徐濤大打了一架,兩人都打出了血。
經過派出所調解,雙方保證以后不會再因此事而互毆,打那之后,李回鍋就不準自己兒子與徐海玩耍,兩家人倒也相安無事。
聽了這段過往,我說“這李老板也算是與徐濤結了梁子,在我們詢問時卻沒有故意夸大徐濤的兇惡,特種兵的素質還真是高。”
“或許,他只不過是怕給自己惹麻煩而已。”瘋哥淡然笑道。
點的菜很快就端上來了,所長從他們車的后備箱拿了兩瓶酒出來,瘋哥一看這陣勢,連連擺手說不能喝,等會回去還要商議案情。
“你們怎么也是市局領導,到了青山鎮,接風還是要的。再說,我們這六個人,兩瓶酒算什么,不影響你們破案。”所長很是熱情,他帶的那個民警也一同勸著瘋哥。瘋哥不想駁了所長面子,最后還是同意了,不過把量減半,讓所長只開一瓶,說等案子破了再喝個痛快。所長見好就收,也沒硬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