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也湊了過來,接連問“啥時候死的?在哪死的?”
蔣子回答“昨晚死的,死在家里,現在尸體還擺在那,是她兄弟打電話來報警的,瘋哥和文心已經先過去了,讓我來叫你們。”
聽到這話,我和老貓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跑到水龍頭下沖了把冷水臉,我們三人就開車往馮蓉家駛去。
去的路上,蔣子告訴我,醫院那邊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兇手殺耗子的那段時間,苗泉體內的酒精濃度較高,根本不可能完成縝密的殺人行為,他的嫌疑應該可以排除。
我們趕到時,馮蓉家門口已經圍了好些人了,剛下車,我就聽到有女人的哭喊聲,是從二樓傳來的。
馮蓉的兄弟在門口攔著看熱鬧的人,不讓他們靠近,看見我們后,他側身讓我們上樓,老貓問他“怎么回事?”
小馮回答說“姐夫死了后,我姐膽子小,不敢一個人睡在屋里,就讓我過來陪她,所以這兩晚上我都在他們這里住,我姐睡主臥,我睡次臥。今天本來是要送姐夫遺體去火葬場的,早上我起床后,去敲我姐的門,敲了好幾分鐘,她一直都沒有應答,我有些奇怪,敲門的力度更大了,聲音很響,可我姐仍然沒有開門,這下我覺得不對勁了,因為昨天我只敲了幾下她就醒了。房門是反鎖的,我一腳踹開后,看到我姐好好地躺在床上,我走過去,只見她臉上放著一個面具。”
說到這里,小馮的臉色很難看,而我已經猜到了后面的事情。果然,小馮深吸口氣后,用顫抖的聲音接著說“我把面具揭開,看到我姐的臉都沒了。”
雖然小馮的聲音比較小,可周圍還是有幾個人聽到了只言片語,人群頓時一片嘩然,好些人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第三起了。”蔣子沉聲說了句,就往樓上走去。
老貓拍了拍小馮肩膀,跟在蔣子后面。雖然小馮惡習不少,可馮蓉畢竟是他親姐姐,臉上的悲傷神情還是很真切的,我也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然后上了樓。
越往上走,女人的哭喊聲越大,不用看也知道,是馮蓉媽發出來的。
前不久還趾高氣揚的兩個女人,現在突然落得了這副下場,我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從樓道轉入客廳,我看到馮蓉父母都在里面,馮蓉爸滿面愁容,馮蓉媽臉上都是淚水,文心在安慰著她。
我看著房間構造,這是一個兩居室,除了客廳,還有兩間臥室,房門都開著,我走到其中一間臥室門口,瘋哥剛好從里面出來,他身后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怎么樣?”我輕聲問。
瘋哥看了看馮蓉父母,把我拉到旁邊那間臥室,又叫了老貓和蔣子過來,然后說“床上無血跡,尸身上無傷口,應該是窒息而死,與耗子一樣,整張臉都沒了,上面放著小丑面具,房間里有股淡淡的酒精味。小馮說房門是反鎖的,推測兇手是從窗戶爬進來的,作案后又從窗戶離開,樓下是一片菜地。”
蔣子說“我已經通知分局法醫和痕檢人員了,很快就能過來勘查。”
老貓皺著眉頭“三天晚上,連續死了三人,這兩晚我們就住在派出所,兇手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瘋哥沉聲道“這是對我們公安機關的公然挑釁!”
我留意到瘋哥剛才說房間里有股酒精味,問他是怎么回事,他說酒精味很淡,他大致看了,房間里沒有酒瓶也沒有酒杯,需要等法醫來測定死者體內有無酒精成分。
為了不破壞現場,分局現勘人員到來之前,我們其他人都沒進入馮蓉房間。
派出所所長帶人過來后,瘋哥給他交待了幾句,就把文心叫到了馮蓉家次臥,專案組臨時開了個案情商討會。
先由我把昨天搜集到的信息全都介紹了一遍,因為中間有些時間段,要么是文心不在,要么是蔣子不在,分析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