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般不會這樣輕易出現在戰場上,他們御駕親征時才會現身,守護在西炎皇帝左右。
沒想到,區區一個邊境騷亂,對方竟有巫師前來相助。看這架勢,并不像是單純地要守住育陽城。
煜國軍隊密密麻麻地在營地外守著,大胡子趕忙向總帳跑去匯報。一時間西炎國完成各自任務的少年死士紛紛往回趕,沒得到上級指令的煜國士兵只有傻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們一路招搖地跑到了對面城樓。那時候,他們是完全可以朝著這些年輕死士放上個幾百箭的。但是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對方有巫師助陣,而巫師即代表了一切的未知,就方才那人露的一手而言,他們并不敢冒這個險。
丁若羽方才嚇得一頭冷汗,待回到城樓中才知是虛驚一場。
她被那灰衣人夾在臂彎,此時他一松手,就毫無防備地落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隨后,她聽到孫青山的聲音“南宮護法怎么親自來了?”
“是主上?!逼狡降恼Z調,單薄嗓音惜字如金,那灰衣人毫無感情道。
聽見這個聲音,丁若羽一骨碌爬起來,好奇地盯著那灰衣人,卻發現他依舊用木頭面具嚴嚴實實擋著臉。
是鬼林子內救了自己一命的那個人!她心道,表面上卻沒有急著相認。那次的事,他并沒有刻意囑咐自己不要走漏風聲。但現下相遇,他對自己完全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丁若羽也知不能貿然相詢。
“計劃變了?”孫青山神色亦變,被她不經意間捕捉到。
灰衣人點頭,冷冰冰道“取煜國邊境三城。”他望了望城樓下列隊整齊的士兵,又轉頭瞟了丁若羽一眼,漠然道,“這十二個新人要保護好。主子說,如有閃失你們都別想好過?!彼D了頓,又抬手指著自己鼻子,“我也別想好過。”
孫青山滿是褶皺的老臉微微發白,連連點頭,拉著灰衣人向后面將軍的房間走去。
丁若羽呆呆地站在城樓上,就見田貝和另幾人罵罵咧咧走來,渾身衣衫破爛不堪。
“什么狗屁玩意兒!”田貝不滿道,“叫咱們幾個扮成娘們兒去勾引那些大老爺們!那些畜牲跟狼似的就撲上來了,老子生得有那么像娘們兒?他們怎么不找你們幾個?不講義氣,一個兩個看到老子被圍住就全跑了!”
“怎么沒有?”另一個少年哭喪著臉道,“小爺褲子都被他們給扒了!”
“你他娘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他們會那么快就知道老子在男扮女妝?好險總算給逃回來了,不曉得寸心他們幾個怎么樣了?!碧镓惾碌溃f起寸心,神色卻不由沉重了。
“寸心做什么去了?”丁若羽大致聽了個明白。這些少年死士扮成女子模樣去一個重要的地方引誘煜國士兵來拖延時間,而寸心等人則是利用這個機會去執行一件危險的任務。
“燒糧草!”少年們七嘴八舌。
田貝一眼瞧見了她手上的軍旗,又激動得大聲嚷嚷起來“你這丫頭該不會去搶軍旗了吧?”
丁若羽道“差點成刺猬?!?
“媽的,老子寧愿被射成刺猬!”田貝破口大罵,旁邊幾個人隨聲附和,“就是!你說這都誰安排的,好好一個娘們不派,叫咱們扮女的。搶軍旗,多威風的事!誰設計的,可真是缺心眼兒!”
他們沖著丁若羽大罵,濺她一臉唾沫。丁若羽默默抱著軍旗避開,撞上了正匆匆趕來的飛瓊。
眾少年見他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嘖嘖稱贊,同時繼續抱怨自己運氣太背,都接到了什么鬼任務。
“這是……”丁若羽不解問。
“煜國大將。”飛瓊提著斷頭,掀開了那人的亂發,露出張死不瞑目白慘慘的臉孔來,“這是我真正的任務?!?
“成功了!”丁若羽半點畏懼也沒有,她欣喜地望著他。她知道,所有任務中最危險最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