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制造機會,一個善于把握機會。攻守兼備,我同意你倆以后組合行動。”她又抱起手臂,斜著媚眼將二人細細打量了番。
之后便由得死士們自行練習。
眾死士散開隊列,也開始喧鬧起來。丁若羽收好匕首,尋了處角落靜坐冥想。大廳內,陳嵐蹦蹦跳跳去拉郁飛瓊,要跟他對練。
黑衣女子來回走動巡視,不知何時到了她身邊。
“你是離泓師兄教出來的吧。”她聲音低得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見。
丁若羽刷地睜開了眼睛。
女子很滿意她驚詫的模樣,發出嬌媚的笑聲,低低道“別擔心,我也是他的人。”
她話說得不清不楚,語調亦混雜著千般情感。丁若羽輕輕點頭,模樣乖巧溫順。
沒多久,流焰便分別給他們派下了任務。受到巫皇召見的陳嵐苦著張臉,望向身側即將要同行的丁若羽。原來西炎皇帝準備讓長子燕禮造訪之前剛交過手的煜國,并帶了大批貢品,為求永世結盟,好在日后共同抵御他國進犯。
這個任務,并不是去保護大皇子,而是想辦法暗中下手,除掉燕禮。西炎國朝中盡知,陛下最寵愛的是驕縱任性卻毫無濟世之才的六皇子燕祺,滿腹韜略、為人平實沉穩的大皇子卻倍受冷落。朝中大臣多暗中為大皇子鳴不平,但由于西炎皇帝與巫皇皆扶持燕祺,都不敢出言直諫。
這次燕龍行派大皇子前去中原,想必是要借機除掉這顆眼中釘,好讓六皇子順理成章當上太子。而北煜迫于西炎皇子死于本國境內,亦會同意西炎國提出的要求,結盟抗敵。
只有巫皇的弟弟離泓會處處替燕禮出頭。也只有大國師,是燕禮此行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沒有想到,巫皇布置給她們的第一件事,就這么刁鉆。陳嵐瞥向另兩位同行死士,竟無一人是與她同批訓練的。果然,流焰對她們這兩名新手并不放心。
皇座上,一襲火紅長袍臉覆金面具的男子這般耀眼、炫目。
忽然,她瞥見一抹美艷的身影。那女子雖裹著毫無美感的死士黑衣,但依舊掩不住她婀娜的身姿。流焰對那女子擺了擺手,她裊裊婷婷走到皇座旁,雙手柔若無骨地輕輕捶捏著流焰的肩膀。
這身段姣好的女死士,一定是流焰的心腹。陳嵐好奇地微微抬起眼角,想要看清楚女子的模樣,流焰卻下令讓他們參與這次行動的死士立刻退下。陳嵐料想遲早也會再見到這女子,便頭也不抬與其余人離開了巫皇的赤云殿。
敞開的殿門內,忽而飄來旖旎春風。陳嵐尷尬皺眉,后方傳出交錯的低喘聲,直叫人面紅耳赤。
走出頗遠,丁若羽才對她笑道“那女子正是弱水。”
弱水是巫教四大護法中的水護法,亦是當日令她二人在黑曜殿拼個你死我活的黑衣女死士。
到底殺不殺大皇子,還得看離泓的意思。訓練結束后丁若羽回了屋內,從枕頭下摸出根價值不菲的白玉簪。
簪子一頭利如針尖,另一頭雕成了朵白玉蘭。這是弱水偷偷塞給她的,說是面見國師的信物。
訓練場后,鎮魔塔外,生了棵歪歪斜斜的紅柳。
離泓便在樹邊袖手而立,像早就預測到她要前來詢問。
天光微弱月色迷蒙,偌大場地上吹刮起一陣寒風,樹葉沙沙作響。
丁若羽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緩緩邁步向他走去。
檐下燈籠晃動,那男子雪白的衣袍亦被風掀起,泛著森然鬼氣,隨距離的拉近已經能看出領角袖角似燃著火焰般,繡了三指寬的一圈紅色花紋。他束了發冠,打扮得極是齊整精神,見她走來,彎彎的唇溫和弧起,柔軟而靜謐。
“兄長來得可真早。”四下無人,丁若羽笑著開口,那語調不冷不熱,毫不畏懼對方眼底陡然劃過的一抹寒冷殺意。
“敢孤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