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們一擁而上,有的使刀劍,有的發暗器,要將二人團團圍住。
見此情形,丁若羽同郁飛瓊兵分兩路,將對方也扯成了兩幫。她發出風刃來擋對方的暗器,停了一步,唐春景果然在她這邊,提刀便砍。
刀鋒破開風障,割斷了她的幾根發絲,丁若羽矮身錯開,反握匕首,劃過對方手臂,留下一道血痕。唐春景中招,面色一變,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這女子功夫又見長,愈發不好對付。
恍神間,丁若羽將一枚火球打入一人心口,輕而易舉地斷了他心脈,隨后以此人為盾,擋著身后人的暗器攻擊,手中匕首向唐春景咽喉攻去。
“都回來,先殺了這臭娘們!”唐春景大吼一句,避開鋒芒,刀刃斜砍,將丁若羽當盾的大漢攔腰削成了兩截。
其余人被郁飛瓊纏住,只跑回來一人,還在半路中就被丁若羽引出的風刃破開了咽喉。
這女子年紀不大,出手竟毒辣無比,此時她扔了手上的半截尸身,踩著它一躍而起,又拿住了另一名漢子的肩頭。見她身形不穩露出微小的破綻,有人立刻打來喂了毒的暗器,卻被她足不點地躍開,那些暗器全數打在了她抓著的大漢身上。
大漢身中劇毒,氣絕而亡,身子剛要倒下,又成了丁若羽的人肉盾牌。
那邊,郁飛瓊也料理了兩人,脫開纏斗的漢子追過來,幫她對付剩下的人。
這群人來勢洶洶,看起來可怕,然則只有唐春景最能打。
半個時辰后,二人對面站著的大漢盡數倒地非死即殘,獨留下唐春景一人,提著把刀冷冷盯著他們。
三人都受了傷,衣衫上沾滿血漬,氣喘吁吁地對峙了片刻。
“姓唐的,你既已逃過一命,為何還要來找死?”丁若羽穩了穩氣息,提高嗓音問道。
唐春景橫刀狂笑道“你殺我大哥,我找你報仇,天經地義!唐某豈是膽小怕死的鼠輩?”
“你不怕死?”丁若羽直起身道,“你若不怕死,為何只盯著我一個女流之輩?我只是奉命行事,真正要你們命的是巫皇。我聽說,有人當著你的面殺了你四弟褚悠,你怎么不先去替他報仇?”
“老子先殺了你,再去找他算賬也不遲!”唐春景說著便再次沖上來,郁飛瓊忙提劍擋開,刀劍相擊,震得兩人又各自退了回去。
“你深知這輩子不可能是那人對手,又怕在眾人前失了面子,被當成害死兄弟的間接兇手,便將罪責都安在我頭上,找了這群烏合之眾來殺我正名,我說的可對?”丁若羽冷冷一笑,提起斗篷一角,擦去匕首上的血跡。
唐春景心里一驚,竟被她給說中了,望向她的眼神變得陰鷙。
“今日你我只怕必有一人會死。”丁若羽收起匕首,面上神情也平和起來,“只是在決斗之前,我很好奇,誰向你們了我的身份和行蹤?”
她手無寸鐵,步步而近,淺淺笑著凝視他,等待對方的答案。
唐春景原當她是個只懂得殺戮的少年死士,沒想到僅憑三言兩語就有這般迫人的氣勢。這同找上他的那個人說的可不一樣,他清楚記得那人說過,此女不善言辭,性情上并無太大個人特點。
“看來,那人我認識了。”見他不回,丁若羽又開口道。
“小娘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么?”唐春景獰笑道。
“你說與不說,恨我的人有哪些,我都有數。此人不敢當面找我,定是有所顧忌。”丁若羽不屑道,“倒是你,這么大名聲一朝挫敗,不韜光養晦重新做人,竟心甘情愿給他當槍使。”
唐春景陰著臉,多年來幾度保命的敏銳直覺竟也在告訴他,那人話里有古怪,自己正在被人利用。
“按理來說,你想分開報仇,第一個要找的應是阿嵐,可你卻偏偏只派人盯著我,甚至我與阿嵐同行,毒針也只打向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