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難不成沒告訴過你,我現在已比阿嵐要強上許多,并且是黑曜殿內巫術最高的人?”
丁若羽身上的冷漠傲慢全然暴露,毫不掩飾,眼角眉梢間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顯得那么高不可攀,仿佛真是位絕頂厲害的大巫師。
唐春景清楚地記得,自己問過那人陳嵐與眼前之人,向誰下手比較好,那人直接說了李巧兒,告訴他她會是最容易得手的一個。
“這么說,我竟被糊弄了?”唐春景自語,緩緩放下刀,又猛地揮起,直指丁若羽,“老子信你的邪!說,你又要耍什么鬼把戲?”
丁若羽雙手攏在袖內,從從容容道“二對一,他的水平比我還高,你以為你還有勝算?”
她說著,甩了甩袖子露出手來,雙手掌心分別抓著一團火與一堆冰,似隨時會發出來奪他性命。
唐春景暗中一盤算,自己確實難以取勝,冷哼了一聲道“唐某人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我不殺你?!倍∪粲痣p手微微一晃,冰與火皆消失不見。她看著對方一臉驚異的表情,笑了笑道,“我的任務不過是阻止你們對付南宮遙,目的已經達到,沒必要再造殺孽。”
“你當真不動手?”唐春景握緊了手中的刀,沉聲道,“你可別后悔!”
“我同你們動手,就是想知道誰在暗中對付我?!倍∪粲鹆⒃谀抢?,身形筆直,神態漠然,仿佛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痊愈了,“你走吧,永遠也別再踏進西炎國,我就當從未見過你。”
唐春景冷冷望了她一眼,倒退了四五部,轉身使出輕功消失在一大片矮房后。
空地處,丁若羽望著他離開的方向,默立了片刻,突然一歪,扶著郁飛瓊道“快帶我去巫教總部,我中毒了?!?
郁飛瓊剛從方才的唇槍舌戰中回過神來,此刻看她就像在看一個令他驚訝的陌生人。見她松開提著的那股氣后驟然變得蒼白的臉色,慌忙背起她,向巫教的方向趕去。
他自己身上也中了幾刀,遠沒有丁若羽口中說的那么能打。此刻他二人皆斗不了一個回合就要倒下,只能靠言語將多疑惜命的唐春景給逼退。
郁飛瓊身上的傷口因疾跑而裂開,一路上留下了斑斑血跡。他咬著牙不敢停下,怕一停下來就再也動不了了。丁若羽在他背上,被顛得吐了口血。血色烏黑,毒氣上了臉,她面上一片灰敗。說退唐春景花了不少時間,她此刻已是兇多吉少。
“去……去赤云殿,找我兄長……”她聲音虛弱,意識也不太清明,說完就暈了過去。
郁飛瓊絆了一下,差點將兩人都摔倒在地。
他用力地合了一下眼睛,將背后的少女往上拖了拖,繼續飛跑起來。
人命關天,他該放下個人恩怨,先救活她。
一路橫沖直撞,不知遭了路人多少白眼,終于趕到了赤云殿。
大門緊閉,門外披著鎧甲的侍衛冷冰冰橫著槍將他二人攔在殿外。
郁飛瓊輕輕放下背后的少女,同侍衛們磨破了嘴皮子,卻得不到一句答復。他扯下衣料,裹好身上較重的刀傷,拔出劍打算不顧一切地沖進去,卻聽后方傳來一聲通報。
“巫皇到?!?
眾侍衛跪地行禮,離泓從人群中大步走出,看都沒看他一眼,抱起丁若羽步入大殿之中。
他身后緊跟著的蘇織轉而沿長廊去了別處,不一會兒帶來一只藥箱。
郁飛瓊跟著她進去,離泓從藥箱內取了兩瓶藥,便讓蘇織帶他去偏點重新包扎傷口,從始至終沒拿正眼瞧他。郁飛瓊繃著臉隨蘇織退下,聽到大殿的門“砰”一下關得嚴嚴實實,將他與丁若羽完全阻隔。
軟榻上,離泓掌心泛起金光,一點一點吸出丁若羽扎在體內的細小暗器,又一掌打在她心口,逼她吐出體內的毒血。
余毒未清,他取出自制的解毒丹,喂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