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郁飛瓊的話,宛蓮低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足尖。
“還有,別再找我,我不想和你扯上關(guān)系。”他又冷漠地補上一句。
宛蓮悻悻走開,望向正在展示巫術(shù)的丁若羽。她曾經(jīng)也是個毫不起眼的角色,此刻卻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只一個小小的火球術(shù),就引來殿內(nèi)大部分人圍觀。
她無法理解,明明只是最平庸的樣貌,偏偏與她相處后很少有人會去討厭。
再轉(zhuǎn)過臉來,宛蓮一驚,前方不遠處,陳嵐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嘴角還掛著譏諷的笑容。
她連連倒退,沒想到對方反而向她走來,提著鋒利的短劍就往她臉上刺去,笑瞇瞇道“新來的,跟我在大庭廣眾下比試比試?”
宛蓮慌亂地拔出劍來同她對抗,不出三個回合,就敗得一塌糊涂。
“巧兒,你看!”陳嵐高聲向另一邊叫道,“我說什么來著?明天黑曜殿的排名測驗,我終于可以擺脫倒數(shù)第一了!”
丁若羽撤回念力抽了匕首,足尖點地形如鬼魅般沖她而來,亦是回合將她壓制住,隨后拉她起身“還以為是你進步了,原來……”
“誰讓新進來的那么弱?”陳嵐揉了揉被她方才扣住的手腕。
“你可別飄,再這么偷懶下去,新來的也會漸漸超過你。”丁若羽在她腕上按了按,掌心微微發(fā)出金光,揉開了那一層淤青。
宛蓮囁嚅著縮回角落。一直以來她都很怕死,被選進黑曜殿的這些人無不完成了多次刺殺任務(wù),都是好勇斗狠之徒,喜歡手底下見真章。她一直拼命練功,不是為了成為這些只愛戰(zhàn)斗的野獸,只是為了更加接近自己藏在心底的人。
“那女人仍賊心不死,你暫時不要放松警惕。”陳嵐靠近了丁若羽,輕聲叮囑道。
丁若羽拍了拍她腦袋,笑道“你也別故意找茬,顯得我們過于尖酸刻薄,她就更有裝可憐的機會了。”
“你最近越來越壞了!”陳嵐忍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次日,眾人分兩排排好了隊形,等待對戰(zhàn)開始。
弱水一擺手,黑衣教員遞來前一次的排名表,吩咐他們按照第一對第二、第三對第四的方式分成兩人的小組,在地上畫出了每組的戰(zhàn)斗范圍。各組派來一名黑衣教員做裁判,開始第一場比試,判定先被點到要害或超出范圍者排名靠后。
丁若羽排在第九,在她后面的是一名壯碩的少年。他上回便輸給了丁若羽,一直想把場子找回來,這些天都在沒日沒夜地練習。
看到此人,丁若羽便知道要出其不意速戰(zhàn)速決,耗得越久勝率越低。
教員說了一聲開始,所有人都動了起來。
那壯碩少年不想給對方可乘之機,一聽到開始的號令,就沖了上來,拳勁猛烈虎虎生風,將丁若羽逼得退了好幾步,差點出了規(guī)定區(qū)域,幾乎無法還手。
可是,下一刻,她手上終于結(jié)好印,足下多出兩枚風刃,整個人如滑不留手的泥鰍一般從那仿佛無處不在的拳風中掙脫出來。
見她溜了,少年突然抽出腰間的刀,反手向身后刺去。憑借多年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他料想對手會在正后方偷襲,果然“叮”的一聲,兵刃相交,震得雙方的手都是一麻。
丁若羽順著地上畫出的圓圈邊緣游走,踏著風刃身法也快了數(shù)倍,如風一般叫對方無法準確攻擊到。
終于,對方開始煩躁起來,出現(xiàn)了細微的破綻。丁若羽沒有急著攻擊,而是等待那些無意識的破綻漸漸累積、變大,直到對方難以控制。
她撲上前去,趁對方收勢不及,將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一擊取勝。
教員一擺手,兩人都停了下來,壯碩少年懊惱地嘆息,覺得自己又是功虧一簣,明明勝利在望,卻還是輸了這局。
“倘若不用術(shù)法,我這次未必能贏。”丁若羽笑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