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們圍在其中。
“小心,他們肌膚上有毒!”樓雪在后方不由大聲喊道。
丁若羽瞅準時機,也加入戰局,風刃和冰刃交錯飛出,同宗明澤一起將他們驅趕至別處。
眼前出現了一絲空隙,樓雪自馬邊掠出,推開車門,取出自己的琴。
可是,在她就要下車的一剎那,背后一涼,尖利的劍抵在了她的后心上。
冰冷的笑聲自車廂內響起,本已被挑斷了腳筋的朱乾將她丟出車外,自己也走了下來,將劍斜在她頸側,逼她扔掉懷中的琴。
透過半掩的車門,樓雪發現呂賢達也已被強力的禁制制住,跪坐在呂夫人旁邊,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轉。
朱乾狠狠推了她一把,一手控制著她走到正中的沙地上,另一只手搓開一枚小小的藥丸,催動內勁將丸內的藥粉撒向打斗中的五名弟子。
丁若羽和宗明澤見有煙霧襲來,忙閃身避讓。傀儡們接到指示般停了下來,也讓他們看清了形勢。
“老朱,為什么?”最難以平靜的段紅燭當先問了出來,眼中盡是失望。他們是多年的好友,長久以來并肩作戰,沒想到這一日,他們之間的信任竟會土崩瓦解。
朱乾的笑聲冰冷又單薄刺耳。他笑了一陣子,聲線忽然轉為低沉,對段紅燭道“你是要我現在就發動禁制?”
聽到這個聲音,段紅燭心底的恐懼無以復加,牙齒相碰格格作響,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長劍控制下,樓雪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頓時大變,看向自己的小徒弟。
丁若羽也察覺出不對,同宗明澤一左一右散開,拉遠與傀儡的距離,想著怎樣快速地從對方手里救出樓雪。
“不準動!”朱乾大喝一聲,劍鋒入肉,一絲鮮紅的血染上了雪白的衣領。
樓雪朝他們點頭,隨后朱唇輕啟,從無到有,發出一段空靈的吟唱。
她微微合上眼眸,歌聲如涓涓細流,滋潤著這片干旱的沙漠,如綠色的葉子,匯成林蔭,遮蔽住頭頂的烈日。
曲調隨著風聲綿延不絕,夾著聽不懂的呢喃,牽動著在場所有聽眾的心魂,漸漸高昂,飄入云端,帶著某種震懾人心的魔力,仿佛此刻,她已不是個普通的女子,而是引著他們來到神秘未知領域的妖精。
丁若羽艱難地控制著體內流散的念力,將其匯成淡金色的漩渦,集于掌心,以抵御這幻音的侵擾。
她知道,若此刻這樂律由琴來演繹,只怕他們全都已經神志不清了。
左邊的宗明澤雙目失神,邁開了步子,牽線木偶般緩緩向樓雪走去。丁若羽急忙來到他身邊,將金色的念氣打入他背后,震得他向前踉蹌了一大步,人也慢慢清醒過來。
樓雪仍在閉目吟唱,美妙蝕骨的旋律回蕩在風沙里,多出幾分異域風情。終于,朱乾的手不知不覺放松下來,長劍沿著她的喉嚨掉落,陷在了沙礫中。
歌聲不止,她人卻動了,撿起劍,反刺進朱乾胸口。
皮肉被劃開的聲音清脆入耳,樓雪再抽出劍時,那本該是個透明窟窿的創口卻沒有一滴血流出。
她一驚,歌聲停頓,眾人也從幻覺中蘇醒過來。未及做出反應,丁若羽和宗明澤也同時向朱乾趕了過來,一個抹脖子一個擊頭頂,都是絕對的殺招,并灌注了全部的力量。
朱乾頭頂深深凹陷,脖子上橫貫一條幾乎將他腦袋都要割下的口子,看起來必死無疑。他的身子立在沙中一動不動,待眾人準備扶著老呂夫婦離開時,那些巨大的傷竟飛快地愈合了。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樓雪這回真的慌了,抱著琴,在風沙中搖搖晃晃。
“撲通”一聲,段紅燭絕望地跪倒在地。
“幫、幫主,所有的主意都是紅燭一個人出的,與他們無關,求幫主放他們一條生路……”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