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聽到喊聲聚集來十幾名侍衛,丁若羽沒有回頭,跨上馬便向外闖去。
侍衛們也紛紛上馬,在她身后緊追不舍。
藥效一點一點散去,功力也在飛快流逝。丁若羽策馬疾馳,故意將他們引到祥云城中一處燈火通明的夜市。
未到午夜,外頭人雖較白日里略少,卻也不乏出來飲酒取樂的。這幾條大街到處張燈結彩,熱鬧非凡,街頭徘徊著幾名提著酒壺的醉漢,她不得不大喝“讓開”,以免馬蹄傷人。
醉漢們被揚起的蹄塵沾了一臉灰,還未來得及破口大罵,后方又追來數騎侍衛,這次索性連招呼都不打了。
丁若羽在四通八達的花街柳巷中亂竄,來到轉彎處悄悄棄馬而去,自己則借著酒旗茶攤的遮掩躲在了一家看起來頗為豪華人又最多的酒樓邊。門口擠擠攘攘進來的男客中不知是誰撞了她一把,將她直推進樓中,帶到了大堂內。
眼前是一條長長的階梯,她到處找不到掌柜的,又聽見外邊街上侍衛們大聲詢問各位店家的聲音,什么也不管地跑上樓去,趁人不備推開一扇沒有燈光的窗子鉆了進去。
不多時,侍衛們來到了她藏身的酒樓。
“錦娘!有官爺來了!”她聽到隔壁屋的女子開了門后來到走廊上大聲吆喝。
“哎唷,來了來了!”隨后,一個極為甜膩的中年婦女聲音響起,伴著匆忙的腳步向樓下趕去。
丁若羽在桌上摸了摸,點亮燭燈,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一件花花綠綠的裙子換上,剛拆開頭發,門口便闖進來一名醉漢。
“小椿姑娘,爺來了!”那人口齒不清跌跌撞撞地撲過來,丁若羽一閃身,讓他摔了個大跟頭。
“嘿,別跑呀!”來客圍著桌子追趕起來,張開的雙手亂揮亂舞,笑得見牙不見眼。
大堂內,傳來那錦娘的陪笑聲“官爺,您非得查房,怕是不妥吧?咱們醉煙樓今晚難道就不做生意了?”
“那女人身份尊貴,如有閃失,你掉十次腦袋都不夠的!”侍衛們粗魯地回道,“快讓開,我們只看一眼,她不在自然會走!”
“我們這兒可是青樓,良家女子又怎會……”錦娘未說完,痛呼了一聲,被他們推倒在地,根本攔不住,緊接著侍衛們踏上了樓梯。
“給我搜!每間都要搜仔細了,那女人狡詐至極,不得放過任何角落!”帶頭的侍衛大喝一聲,其余人散開,一間一間查看起來,樓內頓時雞飛狗跳、罵聲連天,有好幾間房內的客人顯然是朝中大官,這些侍衛也不敢太過放肆,只得匆匆掃一眼就離開了。
聽到這些響動,丁若羽也不再閃躲,拽著那醉漢倒在床上,拉了錦被將自己的腦袋藏了進去。
“小椿姑娘,等不及了?”那醉漢仍在油嘴滑舌地笑著,迫不及待脫掉了上衣,正準備掀開被子,那半掩的門突然開了。
屋內杯盞狼藉,地上落下好幾件顏色俗艷的女子衣裙,床上的景象更是一看就在尋歡作樂,門口的侍衛尷尬地咳了一聲,替他們將門合好。
“稟報總管,沒有。”
“我們這邊也沒找著。”
侍衛們在門外一一匯報著,那帶頭的道“走,去下一家!”
丁若羽聽他們的響動漸漸遠去,一把將趴在錦被外的醉漢撞到地上,跨過他痛得直扭的身體來到門口,微微開啟一道小縫。
門卻被人突然踹開,一名濃妝艷抹的大姑娘扭著腰進來了,推搡著她道“你是哪來的野丫頭?竟敢穿我的裙子!給我脫了!”
“小椿姑娘?”丁若羽疑道。
“你認識我?”小椿吹了吹自己涂了蔻丹的指甲,冷睨著她道。
丁若羽尚未回答,倒在地上的醉漢一個鯉魚打挺,飛快地撲了過來“大爺我自然認識小椿姑娘了!”
一支價格不菲的金簪落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