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想要雪恥,使得他暫時沒有對一直關押著自己的天運閣想太多,也忽略了自己仍是個犯人的事實。
“月緒他們應該給你許下了什么條件。”丁若羽觀察著他半張人臉上變換不停的神色道。
另一邊,受了傷被人緩緩攙扶著靠近的歲寒正好聽到了這一句。
“的確,”流焰道,“任務成功,他們便實行轉換之法,將我從魔族真正轉變為天族。”
丁若羽聯想到浮舟的手稿,暗自納罕,就聽不遠處,歲寒譏誚道“轉換之法?這世上無一例成功,全都處于猜想階段……真是愚鈍,偏上趕著去當天運閣的試驗品!”
流焰望著他,攥緊了手中長杖。
“比起同我等交手鬧得兩敗俱傷,弄清楚月緒的真正目的,不是更重要的一件事么?”丁若羽煽風點火道,竟解除了結界屏障,扶起陳嵐向歲寒走去。
有魔族人幫著接過陳嵐,歲寒朝她看去,眼中又驚又喜,半天才激動地喚道“阿舟!”
丁若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轉而繼續面向流焰“你的手下已經沒有用了,我們這么多人在,你也討不到好處,不如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方才的問題。”
流焰沉默著,那只閃爍著電光的眼睛也沉寂下來,身上的殺氣漸漸平息,亦收起手中的長杖。
他開始真正思考起月緒的用意,想得入神,放下了所有防備,亦忽略了丁若羽一只手背在身后,做了個群攻的手勢。
一剎那,快到來不及反應,荒野之中被魔火淹沒。
歲寒亦瞧見了她的舉動,多年以來并肩作戰,早就明白她所有的訊號含義,掌心長劍舉起,像扔一桿槍似的直接往流焰身上擲去。
長劍的形態突然間變了,變成一柄翠綠的短杖,尖銳的一頭直扎進流焰的胸膛,在他身上爆開一層泛著電芒的耀眼綠光,魔火中格外顯眼。
一聲低沉憤怒的吼聲,流焰仰天長嘯,胸腔裂開一個血洞,張開的掌心,紫晶長杖逐漸幻化出來。
丁若羽知道這神兵一旦被召喚出來,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趕忙發出那道一直藏在手中的金色念氣,砍向對方握向長杖的手腕。
流焰扭動手腕準備避開,另一方向,一道同等力量大小的黑紫魔氣亦襲了過來。
兩氣相撞,發出巨大的爆炸,相比起先前破解風盾的爆炸,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丁若羽幾乎用盡了所有的精神力瞬發出這兩下,立時癱倒在地,虛弱地讓其余魔族使盡渾身解數,務必要真正殺死對方。
又一輪攻擊席卷而來,十余支裹著魔氣的箭矢疾奔向一招失利再無法施展實力的流焰,將他扎成了刺猬。
可是他依舊還活著,伸手去拔身上的箭。
這時候,不知從何方飛來了數枚緋紅的小球。
“快退開!”丁若羽是見識過這玩意的,當即拼盡最后一點力氣大喊道,被眾人架著一同閃開到數丈外。
“嘭嘭嘭嘭……”
數聲爆響,爆炸點中心位置,沙石漫天,和著碎成了渣的血泥,化為一大片血霧。
一塊銀色的金屬半臉面具哐啷啷掉在地上,待血霧散盡,腥氣也淡下去后,眾人帶著丁若羽向這邊靠近。
地上,除了面具,還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赤紅晶核。
“那東西是我的……”丁若羽指著它,說完便再也撐不住,昏死過去。
“果然是阿舟,什么好東西都不肯放過。”歲寒好笑道,拾起紅晶和面具,同眾魔族之人來到據點倉庫中。
剩余的兩名俘虜就比較好處置了,先是廢了他們用以產生念氣的魂門,再挑斷手腳筋,成為廢人。
歲寒留了個心眼,怕浮舟醒后還有事要詢問,否則早就直接殺了。
臥榻邊,陳嵐打來盆熱水,擰干了濕毛巾,擦拭著那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