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眨巴眼,她一天吩咐下去的事太多了,哪記得那么多,誰知道她吩咐過什么。
杜主薄愣了下,心口堵得慌,看了眼青云,見他表情是真的不記得,幽幽地道:“昨天少俠吩咐我處理前任縣的家眷,還有縣衙放火的捕快。”
青云恍惚的一拍頭,“你不說我都忘了,是有那么回事。你是縣衙的主薄,你怎么處理都沒錯,我相信你,不用匯報了。”
她又不是關山的縣令。
青云說完,見杜主薄沒走,反而陰沉著臉看她,呲了呲牙,然后問:“你怎么處理的?”
檢查完車隊沒有問題,青云有空聽他說說了。
“縣令犯下的過錯,罪無可恕,他的妻女不能一律劃為不知情,縣令貪墨來的銀子,她們都有花。正妻不是小妾,該有的體面要給,人毒啞了,手折斷了,不能說不能寫,關在廂房,等下一任縣令來解決這事。那幾個小妾,毒啞賣去了樓里,因她們之前是縣令小妾,身價不一樣,價錢稍微高了些。”
杜主薄掏出銀票遞給他,青云接過來,順手點上了,剛好五千兩,然后塞懷里。
她不懂行情。外面買個丫頭才幾兩銀子,有一技之長的,賣身十幾兩。樓里買個顏色好的姑娘,幾十兩左右,上等顏色一百兩左右,極品顏色,最多三四百來兩銀子,終不會超過五百兩。
幾個小妾賣到五千兩,還不是處女,是天價啊!
“干得不錯!”青云收好銀子順嘴夸,想了想,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塞他手上,“給你的辛苦費。”
杜主薄眼都不眨的收了,繼續(xù)往下說。
“凡是那晚參于放火燒的捕快,罰去邊關做苦徭役,終身不得回來。走之前,每人灌了一碗啞藥,他們不識字同樣不會寫字,手沒敲斷。”
馬捕頭被青云的人帶走了,杜主薄一個字都沒提。
匯報完,杜主薄靜靜等著青云的吩咐。
“這兩件事,處理得非常好!”青云毫不吝嗇的夸,她就想不出來。
那幾個小妾她見過,長得非常漂亮,她還打算配給下面的兄弟們。賣了就算了,再說她們跟縣令牽扯深,沒的連累他們。
人也夸了,錢也給了,見杜主薄還沒走,疑惑的看了眼他。
莫非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