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喊杜主薄過來一問便知道。”白彥衡說。
“算了,他又沒問題,特意叫人來問,還以為我想怎么他了。這兩天看到了吧,做事非常不錯,幫了我大忙,萬一嚇倒了怎么辦?你來做?”
青云搖搖頭,放下杜主薄的資料,拿起馬捕頭的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個馬捕頭,是個人才啊!雙面間碟都混上了。
在關山縣令面前,匯報章臺那邊他查到的部分事,真假摻半。比如,他查到每隔半個月,晚上有人悄悄溜進縣衙與章臺縣令密謀,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等等。
在章臺那邊,匯報些無關痛癢的事,比如縣令今兒縮在哪個小妾那里,罵了幾句章臺縣令等等。
馬捕頭無意中聽到縣令念叨,章臺縣令有個銀礦,他想過黑吃黑,后來放棄了。一直沒查到銀礦在哪里,二沒合適的人手,三不想得罪章臺的縣令。
貓有貓道,蛇有蛇道。
這個馬捕頭有點能力,在章臺真被他查到了些事,他沒有告訴縣令。
“這個馬捕頭,不能留了,派人處理了。”
青云放下資料,一手撐著臉頰,另一手在桌上“篤篤篤”的敲,半響才看向白隊長說。
“縣城百姓差不多見過我們幾個,他要是命人畫出我們幾個的畫像,順著這條線索查,礦場那邊的事,早晚得查出來。”
資料上顯示,馬捕頭不是好人,有次出門辦案,看到鄉下一姑娘漂亮,強搶回來為妾,三個月不到,被他弄死了丟亂葬崗。
她順手替朝廷滅了這條蛀蟲。
“是。”白彥衡應聲,出去交代完回來繼續當背景布。
想了想,青云拖過油燈,將三份資料點火燒了,屋子里煙熏火燎的,嗆得青云干咳不已。三份資料燒成了灰渣渣了,掉落在桌上,最后被青云掃在一個花瓶里,倒水進去沖了沖,最后開窗,倒在窗戶下花圃里,當肥料養花。
“對了,縣令勒索章臺縣令那十萬兩銀子在哪兒?”青云突然想起這事,問道。
“他要勒索成功,章臺縣令會容他活到現在。一個銀礦,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分,章臺縣令能不能分到十萬兩,難說。關山縣令獅子大開口,張口十萬,你以為章臺縣令是個傻的?”白彥衡冷眼瞅他。
青云呵呵笑了兩聲,她就隨便問問,有就更好,沒有拉倒。
第二天的氣氛緊張了很多,所有人忙得像陀螺轉個不停。
隊里買回來的十幾輛牛馬車隊,眾人忙著裝糧食,一袋袋的抬上去,光裝糧的板車用了七輛,鍋碗瓢盆鹽油等裝了兩個板車,布料被子等裝了兩個板車,干糧裝了一板車,不敢做多,怕壞了。
苗老大他們寨子的牛板車沒動用,他們寨子里自己用,青云的板車用來裝宋文遷那些東西,書籍字畫裝了兩車,還有兩個板車給他們坐或躺。
到下午時分,差不多準備好了。像車輜行禮糧食等重要物件,都搬上板車了。
李嬸沒在廚房忙活,帶著一群娘們又去上街掃蕩,鹽,配料等,能多買點盡量多買。
蘭花叫上兩個姑娘,喊上山寨十來個兄弟,去藥鋪掃蕩,隊伍沒板車裝了,青云借出一輛車裝藥路配料。
青云檢查車隊的時候,杜主薄過來找他。從旁人那里打聽到,少年名叫青云,是富貴人家的少爺,被家族趕出來了,其他消息沒有。
“少俠,”杜主薄走到他跟前,掃了眼車隊,東西裝好了,他們要走了。
“有事?”青云偏頭看了他一眼,搖了搖板車,上面的東西不掉下來,算是過關。
“你吩咐處理的事,已經處理完了,現在跟你匯報下。”
“我有吩咐你處理事?處理什么事?”青云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