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之從林夕家出來之后,倍受打擊,更是覺得天旋地轉,不知所在何處。
簡而言之,就是他現在腦瓜子嗡嗡的,又氣的肝疼,哪哪都覺得不舒服。
給朱井田打電話也沒人接,一氣之下就打車去了附近最大的酒吧——極光。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太晚,酒吧里人也很少,顧衍之去了之后什么都不說,將最烈的酒都給點了個遍。
偏生他之前基本上滴酒不沾,剛喝了沒幾口,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但到底還算保持著清醒。
抬手招呼侍應生過來,麻煩人家拿他手機給朱井田打電話,這次終于打通了。
敦厚的男聲傳來,賤賤的還有些憨憨的:“老大,咋了,表白成功了嗎,小夕怎么說。”
顧衍之聽得心煩,也懶得回答他,只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報了地址:“我……我在極光酒吧,你……過來……接我。”
說完就掛了電話,趴在吧臺上不說話了,像是徹底睡過去一樣,又跟個死尸似的。
不過他可能不知道,他方才點的那幾杯酒都是后勁大的。
且說朱井田接完電話之后,一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
他老大基本上可以說是滴酒不沾,怎么自己個還跑到酒吧去了。
當時臨走之前不是說去見林夕了嗎,那個高興勁啊,連家傳手鐲都帶上了。
怎么聽剛才的語氣有些失了魂一樣呢,看來這多半是求愛沒成功,準備借酒消愁啊。
朱井田腦中思緒轉的飛快,動作也快,掛了電話之后,就十分迅速的開車出發,導航到極光酒吧的地址。
一邊開車,一邊還想著怎么才能夠委婉的嘲笑一下他老大的同時,還能不被扣年終獎。
結果一見到正中央舞臺上的顧衍之之后,他發現再多的嘲笑都沒用了,這人把自己喝成了一個二傻子。
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了,啥都聽不懂了,也就能嘲笑個寂寞了。
虧他想了一路,真是白白浪費腦細胞。
只是不知道這位驕傲的花孔雀,是受了什么過不去的坎,才能不顧形象的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
還非要上臺表演鋼管舞,有點替他擔心。
可是。
這也太刺激了吧。
朱井田趕緊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幾張照片,隨后手腳并用,利用自己的體重優勢,將顧衍之拖了下來,搗鼓到旁邊的沙發上。
“老大,老大,你清醒一點。”朱井田拍著他的臉,又被大力扒拉開,無奈:“老大,做個人吧。”
顧衍之不理,接著想要去實現他的人生巔峰:“別攔著我,我還能跳。”
“能能能。”朱井田被他弄得也沒脾氣了:“要不你回家跳。”
“我不。”顧衍之吧拉開他:“我就得在這飛翔,我得飛的更高,那臭丫頭才能看到我。”
聽這話多半是表白失敗了。
可能還受了什么刺激,都快三十歲的人了,竟然還來了一波借酒消愁,殊不知愁更愁啊。
朱井田看著那個一個勁撲騰的人,頭都大了。
想了想,干脆的松開顧衍之,讓他上去跳舞去了。
順便還給他錄了視頻,方便他醒了之后,能立刻回想之前都干了什么。
這么一想,他可真是一個無比貼心的小助理啊,像他這么好的人,上哪去找啊,也就他老大,一天天那個傲嬌勁兒啊,整天嫌棄他。
保持著這個想法,朱井田就樂呵呵的坐在沙發上欣賞了一會兒他家老大的英姿。
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顧衍之也有些跳不動的時候,他就上去把人撈了下來,放在沙發上。
又去找侍應生要了一杯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