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起身,未出桃花塢轉身莊肅一句“你不該動崇門。”
“侯爺過慮了。”唐臥仙冷哼一聲負手離開,輕裘大帶放下玉盅,宕然一笑“烏蓬,信,可都送到了?”
“都送到了。楊鴻禮這鼠輩見信后已不敢擅動,至于太子那邊,這會估計也看到了。”烏蓬說著追問“義父,您既容忍了廉衡倒戈世子,又為何給太子線索呢?”
“以他心性,出獄后無人管束必要興風作浪。除了敖黨,太子和馬萬群,以及儲秀宮和那位大內總管,沒一個能落跑。提點太子些秘密,廉衡的命就金貴多了,孰輕孰重他自會權衡。”輕裘大帶眸子一聚,唇底的茶湯隨著散開一波漣漪,“最重要的棋子,必得留到最后,留到四野廓清,才算物盡所值。”
烏蓬心領神會,片晌后問詢句“棋局已布,那,接下來義父準備去何方游歷。”
輕裘大帶“縱然有‘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終歸是盛世難長呀。本王不若就去彭祖山,替陛下瞧瞧,如何才能萬歲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