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死’?!?
趙自培道“是敖馬兩黨所有人‘同生同死’,一方獨大貽害無窮。”言畢他顧自一笑“還是殿下和相爺看得遠,看得遠吶?!?
趙英“您二位高深莫測,但也得跟我說說我該如何……”
廉衡為叔侄二人各斟盅茶,平緩道“聽殿下的話,不再追查?!?
趙英“真不查?”
廉衡“既然這漕運里,不僅有幫襯販賣婦孺的,還有偷糧碩鼠。那就等一等,待日后一鍋端?!?
趙英勾頭不語,半晌才道“好吧。不過我趙英雖是一介草莽,區區兵馬司指揮,才智淺薄反應也慢,幫不上叔伯和先生多大忙,也為國家和百姓辦不出多大事,但,但凡有我趙某人出力出勇的時候,義不容辭?!?
廉衡“人臣各為其主用,趙兄豈可自薄。這京師治安劃區五塊,西城治安不都皆仰仗趙兄您么。日日校勘街市斛斗秤尺、稽考牙儈姓名、巡捕緝盜、疏理街渠、管控火禁諸事宜……這樁樁件件最是小事,卻也最關乎民生。天下再大,往細了說,還不是由這毫末民生組成?!?
趙英油然心熱。
趙自培跟著慨嘆“正所謂‘天下非有公是也,而各是其所是?!?
廉衡瞥看夜色,揖手“今日占盡大人時間,不甚感動。小子所托,仰仗大人了?!?
趙自培“竭誠辦妥。”
廉衡“至于修殼子一事,來日再與大人細商量。”
趙自培“靜候邀約。”
三人揖辭。
邁出七仙閣,趙英綴趙自培身后,道“叔伯祿位高居,但侄兒瞧您對他禮敬有加?!?
“禮敬不足議,貴在他敢不卑不亢?!?
“您今日才初見他,與他倒聊得十分投機?!?
“豈止是聊。”趙自培呵呵失笑“老夫也一把年紀了吧,亦不曾失卻穩重,今日竟云里霧里的,滿口應承了他那些惑亂掉腦袋的要求,怪哉怪哉?!?
“叔伯答應了什么?”
“罷了,是否胡鬧,且看來日吧?!?
趙英不明所以,只能干巴巴說“看來叔伯很欣賞他?!?
趙自培目光悠遠“這孩子絕非凡品。尤兄臨赴云南與我閑言,說他智謀不俗,不能將他當稚子看。當時舉耳一聽,如今算是見識了。你呀學著點,遇事三思,不易吃虧?!?
“您說他會入仕么?”
“自然??粗桑怀鋈辏送厩嘣?,必將這所謂的太平盛世攪得風云翻滾?!蹦┝嗽僮匝宰哉Z道“茶貴新,酒貴陳,老咯?!?
就在趙英攀鞍上馬急欲離開時,趙自培忽問“今日,你去了抱月樓?”
趙英“叔伯已聽說了?”
“略猜皮毛。你也別著急回去,同我一道回府,詳述究竟?!?
“是?!?
此時,城南葫蘆廟,唐敬德正疼疼疼疼疼地纏著菊九為他包扎傷口。
“娘子,輕點輕點,疼。”
菊九……抬手直接呼他傷口一巴掌……唐敬德勢必又鬼哭狼嚎……
菊九“故意蹭上去,想干什么?”
唐敬德“沒……沒什么……”搖頭再道,“真沒什么?!?
菊九眼睛碩圓“沒什么?!”
唐敬德避開視線“真沒什么?!?
菊九轉看蠻鵲“你說。”
蠻鵲麻溜系好紗布,瘸腿站起,“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菊九怒目沉沉“他人呢?!”
唐敬德蠻鵲齊聲道“不知?!?
菊九“不知?!一月不回家一次,這家留不住他了是吧?!小大說他找了個半仙給大小看病,晃一眼人就消失沒影了,也不說能治不能治能好不能好該吃什么藥該喝什么湯……什么人找什么人,野人尋得個郎中也是個野郎中,也不說大小還在那巴巴地望著等著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