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表露出來,明胤知他品性也不作強求,反自內心對他又多了一分敬重,是以將日后商議地點暫設在了刑部偏堂,而非東宮。
關于撅起私礦的運動,就這樣浩浩湯湯鋪展開了。
圣旨下,又有太子從旁協持,加之趙自培干過多年刑名,因而查起案來格外的雷厲風行,再加之廉衡既是幕后推手也是幫手,他縷起前因后果來便如魚得水,甚至有時不得不裝出三分糊涂,免得過于“聰明”“厲害”。
可惜越往下査,真相愈讓人驚心。
不僅私礦這邊,就連尸體那邊,也是頻出“聳人聽聞”。
各自一次次驚擾圣躬。
盡管明皇下旨,他們放手查處即可,無需稟報,然而事情,就是能大到包括太子在內,包括敖廣或三司所有人在內,都無法做主、不得不稟報明皇的事情。
當此時,明晟已然意識,這事,是多么燙手的一塊碳圓。
真相背后之真相,慢慢浮水水面的各中糾葛,既令他驚怵,更令他惡心。既有他曾能想到的,亦有更多他從未嗅到的。
原本,在他心里,潛意識的敵人,只有明胤,而今他才看懂,明胤之威脅雖無法撼動,卻好歹明面可見。
他從未想過,背后竟有還有如此多暗網。
蘊藉不立崖異,原文評價首輔申時行的,引自黃仁宇先生的《萬歷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