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昨天才吃過肉。”藍二睡眼朦朧,他沒有起身,因為他感到自己晨勃了。
云三扭動著粗短的脖子直搖頭,說“你記錯了,昨天吃水果,今天應該烤肉。”
藍二很快被眼前兩個男人的“口氣”嚇得疲軟了,他不耐煩地說“好吧好吧,你們先去準備,我一會兒就來。”他欠欠身體,嘟噥了一句,“每天都離不開我,像催命一樣。”
大廳里,寒二、寒云和母親居藍扶著顫顫巍巍的寒居往獵衛通道走去,寒居是藍二的祖母,今年八十二歲,行動已經很不方便,年老的女人有專人照顧,所以,寒居還能繼續活著。寒居十六歲生下藍二的母親居藍后,就再沒有生育,寒居對居藍非常疼愛,母女倆都年事已高,生活上關心照顧,過得平靜而舒適。
寒居的妹妹寒云七十歲,歲月在她瘦瘦的臉上刻滿了皺紋,但她那滿頭不服老的烏黑頭發散發著生命的活力,她對自己的身體呵護有加,走路做事都是慢慢悠悠,生怕扭著腰腿,兒女們看見她做事的樣子都很著急年近五十的大女兒云舒會湊到寒云的耳邊,低聲說“你休息去吧!”作為導師,云舒溫柔中帶著干練,她深色的皮膚讓孩子們感到踏實和安全;三十多歲的二女兒云方會拉著寒云的手,說“讓我來吧!”云方有著一張瓜子臉,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和鼻根的皺紋,她是個急性子,微駝的肩讓她看上去永遠在往前趕,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很少能完整地做完一件事,她會因為突然想起了其他的活兒而終止手中正在做的活兒,如此循環往復;同樣三十多歲的云臺會訓斥寒云“怎么這么慢,把人急死了。”云臺活潑愛動,她的皮膚白里透紅,寬寬的額頭滲著油光,高挺的鼻梁總是翕動著,烈焰般的紅唇總是嬉笑著,看上去健康陽光,沒有煩惱。
就是在這幾個寶貝女兒的呵護中,寒云依舊停不下來,也快不起來。她在帶養孫輩的同時,也幫忙照看姐姐寒居。
女人堆總會有溫情。
藍二看見寒云等幾個老人,一下記起寒大死了。他低下頭,快步走向廚房,谷四剛把肉架好,正要生火,藍二看著那鮮紅的肉,胃里一陣翻騰。他定了定神,看見在旁邊正在做什么手工品的盧五,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抓過盧五手里的東西,看都沒看,就扔進了地上堆著正要生火的木柴里,盧五連忙去柴堆里撿起那個小骨雕藏起來,看著谷四和羽三,大聲說“快點火啊,什么時候了?還慢吞吞地。”
居藍扶著母親,遠遠地就聞到了寒大發出的臭味,她拉住母親不讓她過去,寒居執意要過去,寒云也攔住她說“算了,都裹起來了,看也看不見,就這里站站吧。”
寒二大聲說“這都臭成這樣了,怎么前幾天沒聞到?”
寒二的聲音把寒云嚇了一大跳,她一把推開寒二,擦一擦眼淚,說“你們住在同一個房間,也不常看看他,你這個做弟弟的也太忙了吧!”
寒二愣了一會兒,轉身走了,他錯聽成“你快去忙吧。”
寒居生氣了,大聲咳嗽起來說“脾氣還很大,妹妹說一句就跑了。”咳了一會兒,她說“走吧,我們也走吧。”
早飯后,族長給寒大舉行葬禮,尸體剛搬到大廳,許多人都吐了,陽二依然堅持做完了儀式。
白洞天的上午時分,四歲的單二被媽媽齊單送到了靜二的房間,單二撇著嘴,無助地看著一瘸一拐的靜二,哀求道“我要找我媽媽。”
靜二板著臉,厲聲說到“不許哭。”
單二瞬間崩潰,嚎啕大哭起來。哥哥單大立刻過來哄他,須二,桑二也來幫忙逗他。但單二油鹽不進,依然我行我素地放聲高歌。靜二拿著一根長木條走了過來,站在單二身邊,單大連忙對單二說“別哭了,要挨打的。”單二才不管那么多,他的淚水蒙住了眼睛,模模糊糊中,他看見了靜二手里的木條,伸手就要去拿,只見木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