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起，啪地落在單二的手臂上，單大連忙用手去幫他搓，靜二第二下正落在單大的指關(guān)節(jié)上，單大沒有抽手，他把弟弟緊緊抱著，用身體護著他，單二手臂上已經(jīng)有很長一條紅印，哭聲嘶啞，差點背過氣去。齊單在外面聽得揪心，想進來又被齊蔡攔住了，姐姐齊蔡三十多歲，比齊單經(jīng)驗豐富，“過幾天就會好了，”她說“單大以前也一樣，你不是不知道，你再看看我家蔡大，現(xiàn)在不是高高興興的嗎？去年剛?cè)サ臅r候也一樣。不用管他，走吧。”

齊單依然磨磨唧唧不想走。齊蔡又說“真的沒事，你看蔡大，以前一點也不聽話，現(xiàn)在多么乖巧，靜二讓坐下，他馬上盤腿坐下。靜二讓站著，他立刻就站起來一動不動。男孩子就要這樣，要不然以后會干壞事的，就像宋三一樣。”

陽宋聽見了齊蔡的話，她哭著指著齊蔡“你會說話嗎？宋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他人都死了，你還不放過他？”

齊蔡也不怕她，指著陽宋的胸脯說“他本來就干了壞事，怎么啦？還不好意思了？”

齊單趕緊勸和，陽宋哭得昏天黑地，吵不下去了。齊蔡不忘了補上幾句毫無憐憫之心的惡毒話，她知道要徹底打垮敵人就得火燒澆油。

陽二回想著昨晚舒莫的表現(xiàn)，心情非常糟糕，路過大廳時，他聽見單二的聲嘶力竭的哭聲，心想靜二是怎么帶孩子的，整天弄得跟殺人似的；又見齊單、齊蔡和陽宋等一眾人圍在一起哭哭啼啼、吵吵嚷嚷。陽二心情更加煩躁，他想要先找到藍二，跟他好好聊聊，萬一藍二心中的氣不順，當(dāng)真去報復(fù)莫大，事情就不好收場了。一群孩子和女人正在爭吵，看見陽二過來了，就都跑過來圍住了他，陽二心想這是要干嘛，玉留導(dǎo)師說“不能取消外出活動。”

陽二搖頭，堅決地說“不行，不能外出了，外出有危險，出了事你負責(zé)啊？”

藍二從早上起來就開始發(fā)呆，他正在學(xué)習(xí)怎么思考，正巧聽見了陽二的話，他接過話茬說“洞里就沒有危險了？那要是在洞里發(fā)生了意外，我們大家不是就都要搬到多多草原去嗎？”幾個大男孩連忙說“就是嘛，哪兒都可能發(fā)生意外，但不能因為有可能發(fā)生意外就不去了啊。”女人們則一致反對“不行，不能再出去了。你們玩瘋了，誰都攔不住。”

陽二聽見藍二的聲音，還說的那么理直氣壯，一下子火就大了“安排你帶大家外出活動，就是讓你保護好大家。結(jié)果你們倒好，除了吃就是玩，整天想著討好女人，女人生再多孩子都不夠你們?nèi)拥摹Ｒ惶鞎r間就摔死一個，睡死一個。你還好意思在這里說風(fēng)涼話。”

藍四糾正他說“寒大不是睡死的，是病死的。”女人們在一旁笑起來。

藍四伸手，隔空戳著每個笑話他的女人，生氣地說“你們笑什么笑？我說的就是對的。”他的光頭剛剛長出一些發(fā)渣子，在額頭上畫出一個完美的弓形，弓柄在額頭中央向前凸起，這根優(yōu)美的弧線讓他看上去精明強干，給人留下永難磨滅的印象。

陽二朝他一揮手“去，一邊去。”

藍二也生氣了，想起舒莫挽著陽二的手走的時候，藍二心里那叫一個難受。他沖著陽二就吼了起來“我一個人，照顧得了那么多人嗎？”

“你一個人？你們十幾個人看幾個孩子都不行嗎？”陽二氣得用手指朝人群里到處亂點，最后停在盧五身上，接著他又指著江大的肚子說，“你看你們都胖成什么了？”

“我們是很胖，肚子也很大，但你們的肚子也是我喂飽了，哪一頓做飯離得開我？”藍二說，“沒有我，你們都啃生骨頭，那才叫好吃呢。”

“小的時候好吃懶做，不好好練習(xí)捕獵的本領(lǐng)，大了沒做成獵衛(wèi)，現(xiàn)在又滿口怨言。”陽二語氣突然變得很平和，倒不是因為他覺得理虧，而是他覺得這種教育別人的語氣讓他很滿足，“這些我們都可以不提了。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