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臉,他說他是仙人的使者,四處尋覓可以描摹手中卷軸的畫師,為的就是為他的書配上圖案,師傅說他就是一個畫師,可不可以給他看看手中的畫軸,那個人就給他看了,師傅展開那人的畫軸一看,頓時都傻眼了,他跟我說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么完美的人物畫像,畫中人身穿長袍,露著左胸左肩,眼神堅毅果敢,但是卻有一股脫離塵世的清澈無暇,手中的寶劍也是寒氣逼人,那人對我師傅說,這就是呂渦大神的畫像……既然有緣碰到,那就交給你吧,而后師傅跟我說,他就如同出家一般斬斷了情欲,每天早上沐浴更衣,念唱完古怪的頌歌之后,才開始臨摹畫卷,這樣臨摹了大概五年,師傅就在呂渦的祭拜大典上成為了繼旁白大人以后第二位在世的有資格繪制呂渦身像的大畫師,但是師傅從來不讓臨摹,只叫我要戒掉世間所有的欲望,潛心學畫,日后等我有所成之后再傳我,我一直遵守,從不碰葷腥也不沾酒,但是就這樣,到了師傅臨死時還是沒有把那卷畫軸傳給我……他跟我說待他走了以后再出師闖蕩……那段時間我都已經忘記了有多久,也忘記了那是在哪,就恍如昨日,又仿佛隔了千年……”
“師傅死的那天……”衛何講到這突然停頓了一下,似乎傳說到此為止,他的記憶也到這為止了,他低頭看了看柳二娘,柳二娘發絲中散發出的清香幾乎讓他迷醉,他隱約想起師傅跟他說的,“我真的羨慕你呀衛何,你從神跡中來,不帶一絲煙火,我畢生卻都在和自己的欲望對抗,而你卻不知欲望為何物,常懷著如嬰兒般的清澈,難得啊……”
柳二娘沉沉地睡去,在衛何溫暖雪白的懷里,柳二娘才能暫時忘記了男歡女愛的歡樂愁苦,卸下了美麗嬌艷的皮囊,猶如塵世間一個走累的旅人找到了一汪綠洲一般,蜷縮在衛何體溫溫暖的包圍中,她的呼吸漸漸平穩而充滿活力,酥胸的起伏有力而均勻,她的睫毛一根根烏黑發亮,美麗的嘴唇多了一絲干裂的紋路,任憑房間外喧鬧嘈雜,柳二娘是真的甜甜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