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酥豆還是綠酥豆?”店鋪中小二打扮的中年男子提著一個茶壺,走到碧荷面前給她倒了一碗茶。
碧荷伸出手指在碗沿敲了一下:“半碟而已,隨意。”
店鋪小二點了點頭,沖著后廚吆喝了一聲便轉身離去。
后廚很快上了半碟酥豆,紅酥豆半塊,綠酥豆半塊。
干渴的碧荷一口氣將一碗粗茶飲盡,兩半塊酥豆下肚,她舔了一下嘴唇,有些意猶未盡。
比起這幾天的干煸無味的冷饅頭,這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這期間農院內來了許多客人,桌上都擺著精致的點心跟香氣四溢的美酒。
碧荷吃完后站起來便朝外面走去。
走出去后,果不其然西南方的梧桐樹下有一人一馬似乎等了很久。
看見這一幕,碧荷并未立馬走過去,在周圍兜了一圈后,瞧了瞧身后并未有人跟著,她小跑著奔了過去。
“我家小姐現在可還安好?”碧荷有些焦急的詢問。
相比較自己的安危,她更擔心楚暖。
來人帶著黑色的帽子,帽檐壓得很低:“你的消息已經送回骨邑族,我們發現你的身后有尾巴,你且不要回去,按照這張地圖紅色的標記行走,包裹里面有銀子跟干糧,你去標記客棧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有人會與你接頭,還是一樣的暗號?!?
只見那人將一張明黃色的紙塞在了馬鞍之上,沖著碧荷點了點頭,快步離開。
碧荷聞言嚇得小臉白燦燦的。
在骨邑族人教她功夫的時候,空閑的時候便學習馬術,她第一次因為笨手笨腳被馬一腳踢飛了,現在還有些陰影。
抓著馬繩的手抖了抖,她決定先拉著馬走一段距離。
攤開宣紙看著上面標記明顯的地圖,碧荷一顆小心臟撲騰撲騰亂跳著。
有尾巴就是有人跟蹤,走了接近百米,她處于一步三回頭的狀態。
根本沒人啊,她無奈的撓著腦袋瓜。
金鑾殿之上。
京兆伊跪在大殿中央,肩膀微微瑟縮了幾下。
就在剛剛他如實匯報了攬月寺一事后,瑞安帝龍顏大怒,直接將奏折甩在了地上。
眾沉默。
“李泉你現在告訴朕此事,是想諷刺朕無能還是整個不妄城大小官員無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九百三十六名童男童女死于非命,若不是晉王搜查逃犯誤打誤撞闖了進去,你是不是要等全城的童男童女死光了才會發現?”這是有史以來,瑞安帝登基以來第一次大動肝火,罵完了單手負后來回暴走了三遍。
朝堂上一向善于解圍的微笑懷王,此刻也收斂了笑意,目光沉沉的看著李泉。
李泉額頭的冷汗如豆大,跪在地上的雙腿已經發麻,他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原本只發現了一百多具尸體,他就想著將這件事壓下去,暗中調查兇手的下落。
誰知道晉王府的人將攬月寺搜了個底朝天,居然在攬月寺后面的花壇下面發現一個填尸坑,里面橫七豎八的尸體讓人忍俊不禁。
欽點后,連帶著尚未銷毀的共計九百三十六具。
仵作連夜驗尸,根據骨骼判斷都是八歲以上十二歲以下的童男童女。
紙始終包不住火,李泉感覺自己的官衙生活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三斟酌后,決定上報圣上。
“五弟,目前可有發生什么線索?弟妹無緣無故為何與江湖上的人有了牽連?”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的瑞安帝緩了一口氣,轉身廣袖一佛重新坐回了龍椅。
長身而立的郁泓被點名,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抓住那名受傷的僧人昨晚已經服毒自盡,根據調查發現此人經常在各個店鋪坑蒙拐騙,累積錢財上萬兩,那兩名灑掃僧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