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也看不懂皇上的態(tài)度,一個月有半個月宿在人家的院子。
現(xiàn)在人家主動送上來了,倒是不稀罕了。
鳶嬪穿的單薄,夜風(fēng)毫不客氣的招呼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
但為了皇上一出來就看見自己絕美的姿態(tài),她還是挺直了胸膛,佯裝鎮(zhèn)定。
大太監(jiān)一路小跑過來,十分歉意的道:“娘娘趕緊回去吧,皇上被吵醒了,摔了杯子,說是什么事情明日再說呢。”
楚鳶的眼中飛快的滑過一抹異樣,饒是如此,她依舊楚楚可伶的垂下了頭:“皇上這是厭惡臣妾了嗎?”
大太監(jiān)擦了擦額頭的汗:“皇上可能是今日政務(wù)繁忙,最近煩心事太多了,這半月不都宿在娘娘的院子里面嗎?趕緊回去吧,要是您生病了,皇上鐵定將奴才的頭割下來當(dāng)球踢走。”
楚鳶點點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轉(zhuǎn)過頭眼中那濃濃的厭惡掩蓋在了長長的睫毛下面,沒有任何人看見。
靜好淵內(nèi)。
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一直佇立在窗前,整整一個小時未移動半分。
他身后的桌上擺著一盤餃子,下人換了三次,屋中的主人依舊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爺,沒有任何消息。”就在昨天晚上,他家主子讓人給紫一閣送去了一封信。
這封信就像是投入大海的一顆石子,毫無波瀾。
也許是沒有瞧見,到了次日晚上,依舊是沒有回應(yīng),暗衛(wèi)踏進房間看見那盤紋絲未動的餃子,就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自家主子不是很討厭吃餃子嘛,人家姑娘送過來不僅摔了盤子,連這些年十分愛惜的假山都劈碎了一大塊。
這件事實在是太反常了。
反常歸反常,他是半分不敢多嘴。
“人呢。”巋然不動的身軀轉(zhuǎn)過頭,冰涼的目光落在暗衛(wèi)的頭頂。
暗衛(wèi)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沒有瞧見,屬下想要進去打探,那邊現(xiàn)在戒備十分森嚴,圍的跟鐵桶一樣,一直蚊子都飛不進去,似乎出事了。”
“去查。”
敢沒羞沒臊的寫信送了來,得到了回應(yīng)后,不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
紫一閣。
“莫先生,閣主具體何時能醒來?”魅獄站在床前許久,盯著昏睡中的楚暖有些失神。
這兩天紫一閣的氣氛有些詭異,隨時都能硝煙四起,羅剎任務(wù)歸來,得知此事直接跟骨邑族二長老大打出手。
現(xiàn)在兩方各據(jù)一方寸步不離守在楚暖的閣樓前。
穆青青跟錦鴻橫在中間,也十分為難。
現(xiàn)在都祈禱楚暖能早日醒來。
所有的壓力都降在了莫古先生的身上,他一把年紀了,整天忙得兩腳不沾地。
不過也別無他法,誰叫不小心上了這座賊船呢。
“俠女,你今天已經(jīng)問了三十七遍了,這個問題老夫也不能準確的回復(fù)你,你問楚暖吧,為什么要賴在床上不肯起來?”莫古先生重重將手中的藥罐擱在桌上,嫣然一副破罐子破摔,老夫不奉陪的架勢。
魅獄轉(zhuǎn)身拱手道歉:“請莫先生見諒,我們只是擔(dān)心閣主的身體,叨擾您了。”
神情陰郁的離開了房間。
前腳剛剛離開,大長老端著一碗藥膳走了進來。
莫古先生一甩長袖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沒醒,什么時候醒什么時候會醒,老夫也不知道,要不你們找個榔頭來,把楚暖敲醒?這樣你們就不用打架了?”
他老人家有些懊惱,應(yīng)該早點給出這個建議的。
大長老將藥膳放下,歉意的對莫古先生行了一禮:“老先生對不住了,這情況實在是特殊,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