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算出了順京,離開你爹的視線,又能快活多久?”陸知辰試圖講道理,“你的身份,足以讓全國官差挨家挨戶尋你。就算你沒有被尋到,外邊山匪打劫,擄去做壓寨夫人,先一棍子把腿打斷,你逃脫得了?就算一路平安,你沒了身份,又以何為生?即使在窮鄉僻壤做個小買賣,也要先想想自己能干些什么罷?”
他蹲下身來苦口婆心勸道“出了順京,多的是你不知道的險惡。你獨身一人,深閨里養大的,在他們的眼里就跟肥豬一樣,不宰了你都對不起他們手中的刀。”
“不是你不惹事,事情就繞著你走的。你的身份,你的容姿,你的身子,身上的銀子,全都是那些人不懷好意的緣由。沒有人護著,你走不遠,很可能也回不來了。想想你爹,他該有多傷心。”
孟星瀾聽不進去,這些話太難聽,也不想聽。
她抬起頭,滿臉淚痕看著陸知辰“不會的,我會好好保護自己,我走官道,住客棧,不與人起沖突。大周沒有你想得那么不堪。”
“孟星瀾,不要逼我綁架你!”陸知辰雙目充血,壓著聲音嘶吼,“我寧可你恨我,也好過沒有機會恨我!”
他伸手將孟星瀾從地上拽起來,掐著胳膊往床上帶,然后使力一推,“砰”的一聲,孟星瀾后背重重摔在床上。
床上本來因著他查找私房錢弄亂了,這么一躺下,孟星瀾本能意識到來自男性的危險,她急道“陸知辰你瘋了嗎?”說著撐起胳膊想起身。
陸知辰毫不猶豫又是一掌推她肩頭,孟星瀾毫無反抗之力,再次倒在床上。
他伸手去解她腰帶,很輕松的一扯就拉開了。他拿著腰帶炫耀般的舉給她看,然后往身后一拋。
孟星瀾渾身僵硬,沒有一處聽自己調遣,抖若篩糠,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她的腦子里空白一片,呆呆愣愣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好一會兒工夫,陸知辰沒有再繼續動作,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只膝蓋跪在床上,另一條腿撐著地面,弓著身子,雙手撐在孟星瀾的身體兩側,俯視她。
孟星瀾從無措中漸漸清醒,意識到陸知辰放過她了。不爭氣的眼淚大顆大顆滑落,出賣了她的恐懼。
“剛才害怕嗎?”陸知辰凝視著她的雙眼問。
“怕……”
“有多怕?”
“怕到……想死……”孟星瀾哽咽著答道。
“怕就對了。”陸知辰湊近她的臉,在耳邊說道,“外面的男人,比我可怖一百倍。”
他直起身坐在床尾,倚著床板有氣無力說道“孟星瀾,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難過的。我不想難過,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