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魚薇薇的這種想法還沉在心底一直隱隱擔憂著,下午就見墨華神色焦急的來找顧瀟然,二人耳語了幾句,顧瀟然整個人都冷肅陰沉起來。
魚薇薇禁不住問“怎么了?”
“有點麻煩,我現在就去處理?!鳖櫈t然轉身安慰她,“我過兩個時辰就回來。”
魚薇薇忙問“是薛芙那件事情嗎?”
顧瀟然沉默了下“嗯……等一會兒石大林會過來,你別擔心,好好的在這里,會沒事的。”話落,看魚薇薇還是憂心忡忡,便微微傾身與她對上眼睛,“你不信我嗎?”
魚薇薇一怔,顧瀟然的眼睛里沉靜而平穩,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光輝,魚薇薇的心忽然就靜了。她想,她大概是被薛芙那一次的事情嚇破了膽子了,但顧瀟然既然說沒事,那就肯定能解決好。
她點點頭“信,那你早點回來。”
“嗯?!鳖櫈t然拍了拍她的臉頰,轉身離開了,衣袂帶起一陣淺淺淡淡的藥香味,好聞又舒心。
吳小梅過來和辛夷一左一右的扶住她,“小姐,我們扶你先進去吧?!?
“嗯。”
她進到屋內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石大林就來了。
石大林一身黑衣黑甲帶著黑色的披風,還是當初在閣樓時候的那種裝扮,只是肩甲和元翼的稍有些不同,來的時候同時帶來了一隊飛龍衛把魚薇薇所住的這個院子守的嚴絲合縫,他自己站在門前的廊下雙手抱拳給魚薇薇見禮“小姐。”
魚薇薇坐在屏風后問“你的傷勢恢復的怎樣了?”
“已經好了,多謝小姐關心?!?
“嗯?!濒~薇薇點點頭,終究壓不住好奇,問“外面怎么了,你知道嗎?”
石大林說“薛家堵了兵部的門,要拿翼少,兩方劍拔弩張,隨時會動手?!?
魚薇薇眼眸微縮,她這段時間已經了解了許多事情,太師兼任兵部尚書,她的大伯元明廷也是兵部侍郎,整個兵部基本都是元家父子說了算,而石大林和元翼所在的部隊飛龍衛其實是一個類似錦衣衛這樣的皇帝直屬的近身衛隊,這兩年也陸續交到了太師手中,足以見得皇帝對太師的信任和倚重,薛家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圍堵兵部?
似乎是知道她的疑惑,石大林又說“薛家的太老夫人是前朝的雍寧公主,一些前朝舊臣和遺老顯貴都唯他們馬首是瞻,這些年來皇上又對薛家頗為寵信,薛家在朝堂上的勢力十分龐大……薛家平日雖跋扈,但尚且還算收斂,只是這次死的是薛相最寵愛的嫡次子,薛家便顧不得別的,直接動起手來。”
“那江……顧瀟然和太師他們有辦法嗎?”魚薇薇關心的問。
石大林說“有,小姐放心。”
魚薇薇深吸了口氣,她明明和元家的人沒什么感情的,但這一刻也憂心起來,因為她太過清楚,如果太師或者顧瀟然或者元翼有什么,她這個名義上的元家千金也絕逃不了干系,她仿佛忽然就理解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意思。
……
養心殿內,藥氣彌漫。
年過五十的盛通皇帝已經病了兩年多,每日都靠湯藥吊著精神,今日亦是不例外,貼身的大太監李平端著精致的琉璃碗送到了盛通皇帝的唇邊,盛通帝睨了一眼,端起那碗藥一飲而盡,才抬起眼斂,看向跪在下方的薛相。
薛相老淚縱橫“芙兒是老臣最疼愛的兒子,如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這讓老臣怎么活啊——”
盛通皇帝慢慢合上眼睛,由太監扶著靠在了床榻上,才問,
“事情發生幾日了?”
薛相垂淚“七日有余,老臣就怕冤枉了別人,花了這七日的時間不斷調查,才找到了目擊證人……當時有人親眼目睹,元翼帶著一隊飛龍衛沖了進去,等他出來,別人再進去的時候,芙兒已經慘死,還有芙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