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護衛也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元家如今竟然這樣的枉顧朝廷律法……簡直是駭人聽聞,皇上——皇上,您得為老臣做主啊皇上!”
盛通皇帝問“元翼?無緣無故他為何要帶人殺害薛芙?朕聽說,當時還是在崇寧殿里,到底怎么回事?”
前些年貴妃與盛通皇帝鬧了不高興,使小性子不回宮,盛通皇帝寵愛她,拉下身段哄她還是不回,無奈之下就在皇城東南方向一處廢棄的舊宅基礎上起了一座宮殿,命名為崇寧殿,讓貴妃住著,那里也基本上成了貴妃的私人財產,貴妃喜歡薛芙,薛芙說家中人多,住著不暢快,貴妃就將崇寧殿給了薛芙暫住。
只是崇寧殿怎么說也是皇家產業,薛芙哪里享受得了?這兩年盛通皇帝病著,朝政都無心打理,這些旁枝末節的細碎的事情更是不再過問,但如今事情鬧得這么大,又怎能不過問?
薛相早有準備,眼淚流的更兇狠了,“當日……當日……”他似乎十分不愿言說,掙扎了很久才開口“前些時日,芙兒去太師府參加了元小姐的生辰宴,當時元小姐拉著芙兒不松手,說……身份和芙兒匹配,便想和芙兒定下,那位千金力氣還大,芙兒被嚇壞了,卻一直掙不開,最后還是元翼出現,才讓元家的那位千金松了手,原想著也不過是那位千金一時戲言,哪里知道那日芙兒和她在街道上相遇,她又拉扯起來……當時大庭廣眾,實在難看,芙兒掙不脫,才好言好語的勸說了,將她帶到了就近的崇寧殿中去,想要與她把事情說清楚,后來……后來也不知是為何,芙兒和隨行的人就都死在那崇寧殿里了……求皇上為我做主啊……”
盛通皇帝額間有些疲憊,閉上眼睛說“李平,給薛相賜座。”
“是。”
薛相卻說“老臣的芙兒一向乖巧,如今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這讓老陳怎么活……”不等盛通皇帝又說話,薛相便垂淚道“老臣只求皇上為老臣做主,否則老臣便長跪不起!”
殿外有太監高喊“太師到——”
喊聲剛落,就聽元太師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薛相當真是巧言善辯的很!”元太師大步而來,恭敬的與盛通皇帝行了禮“老臣見過圣上。”
盛通皇帝抬了抬手“太師免禮,太師此來不會也是為了薛芙之事吧?”
“正是!”元太師看著薛相,緩慢的說“老臣想問,不知薛相圍起兵部是何意思?”
“什么?”盛通皇帝抬了抬眼眸,沉沉的眸光落到了薛相身上,薛相面色微變,立時又是老淚縱橫,“皇上,老臣這么做的確是犯了大罪,您如何處置老臣,老臣都二話不說,甘心承受,但我芙兒死的冤枉啊,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太師冷言“薛芙之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審理,薛相私調府兵在京城內大動干戈,惹的百姓人心惶惶,知道的人覺得薛相是愛子心切,不知道還以為薛相要造反。”
“你——”
薛相氣的臉色鐵青,元太師這一番話,不但告了他的狀,還把他的話都給堵住了,無論如何,調府兵圍困兵部實在是不該。
盛通皇帝眼神閃了閃,看著薛相的神色也變得深沉。
這位盛通皇帝,別看他臥病在床足有兩年,精力不濟多數時間都不上朝,但朝堂上的一切卻井井有條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還沒到老糊涂的份上。
薛相立時心里一緊,但依然理直氣壯的說“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活口,當初有人親眼看到元翼帶著飛龍衛從里面出來,想請元少將過去刑部問話,元少將根本不配合,他們如何審理?老臣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圍困兵部……這罪責,老臣愿意一力承擔,只求皇上念著老臣一把年紀,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份上,讓老臣能親自負責這個案子……”
太師冷笑“薛相,你說有人親眼目睹翼兒帶著飛龍衛出來,那你又知不知道,先有人目睹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