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走我就沐浴更衣了,就等著你回來帶我出去,你可不要說話不算數(shù),現(xiàn)在趕緊帶我出去透透氣。”
“好。”顧瀟然揉了揉她的頭。
魚薇薇躲開了,把發(fā)髻上的簪子對(duì)著鏡子扶好,皺著鼻子沖著顧瀟然說“我又不是小孩,老揉什么揉,這個(gè)髻小梅綰了好一陣子,可別給你揉亂了。”
顧瀟然笑了,手卻沒放過,惡意的又揉了兩把,“太端莊了,不適合你。”
“哎哎別——”魚薇薇擋不住,又躲不開。
顧瀟然撥弄了好幾下,才站在她身后,捧著她的臉照鏡子“現(xiàn)在看看,是不是活潑了一些?”
“……”魚薇薇瞧著,眨了眨眼睛,鏡子里的人明眸皓齒,精致而美麗,尤其是一雙眼睛,活靈活現(xiàn)很是俏皮,配上零落的碎發(fā),的確比剛才好看了一點(diǎn),她撇撇嘴,“別說,還真是俏皮了好些。”
她左照右照。
顧瀟然出其不意,把她抱起來往外走。
魚薇薇連忙扶住他的手臂“干嘛呀。”
“去透氣。”
“啊!”魚薇薇眼角掃過自動(dòng)低頭退后的路上的下人,低聲說“可不是說好給我?guī)Ч照茸屛易约鹤叩膯幔俊?
顧瀟然面不改色“忘了。”
魚薇薇翻了個(gè)白眼,捏著手底下的肌肉說“什么忘記了,我看你壓根就沒想給我?guī)О桑俊?
“聰明。”
“……”魚薇薇徹底無語,不過這種一路被他抱著來去的甜蜜蜜的感覺,魚薇薇當(dāng)然高興歡喜。
一路到了馬車上,顧瀟然將她送進(jìn)去,自己也彎身坐了進(jìn)去。
魚薇薇興沖沖的問“咱們?nèi)ツ膬海俊?
“事情還沒徹底解決,不得不防,所以外面咱們是肯定不能去了,我?guī)闳ニ涡窦肄D(zhuǎn)一圈。”
“哦……”魚薇薇有些失望,但薛芙之死事關(guān)重大,她心中也一直后怕,自然是能防備就要做好防備,免得再出點(diǎn)什么事情。
她看著顧瀟然“宋旭是個(gè)侯爺啊,我都沒見過他,他歲數(shù)大嗎?”
“比我大兩歲。”
“哦,你今年二十三歲,我記得,那他二十五歲了。”
“我二十四了。”
“什么時(shí)候二十四歲的?我怎么不知道?”魚薇薇愣了愣,“不是,你生辰是幾月呀?”
“元月,元月二十六。”
“……”魚薇薇默了默,元月里,正是她眼瞎的時(shí)候,她歪著頭跟顧瀟然說“那明年我?guī)湍氵^。”
顧瀟然嗯了一聲,不再多說。
魚薇薇則順著馬車車簾的縫隙朝外看,如今正值初夏,街道上的人比較多,也熱鬧,魚薇薇看的高興,偶爾與顧瀟然說一些看到的好玩的,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門前。
顧瀟然先跳下馬車,后將魚薇薇抱了下來。
侯府的守門人一看是他們,將角門打開,把二人迎了進(jìn)去,龐伯收到消息趕來的時(shí)候,顧瀟然已經(jīng)抱著魚薇薇過了中庭,正往后面的摘星樓走。
“哎呦,顧公子,這都好久沒見您了,今兒刮得什么風(fēng)——這位姑娘是?”
顧瀟然說“元小姐。”頓了頓,又補(bǔ)充“她腿受傷了,不方便走路。”
“哦……”龐伯露出個(gè)意味深長(zhǎng)的笑容,看了魚薇薇一眼,老人家的目光很和藹,卻看得魚薇薇有些不好意思,縮了縮腦袋。
顧瀟然笑了一下,低聲問“你還懂得害羞。”
魚薇薇氣憤的想反駁,但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而且還是別人家里,反駁的話終究沒說出來,狠狠的捏了顧瀟然手臂一下。顧瀟然不痛不癢,沒什么反應(yīng)。
一進(jìn)到摘星樓的院子里,魚薇薇哇的驚呼了一聲“怪不得你和宋侯爺能做朋友啊……”這院子里好多的綠植,羅漢松大的離譜,還有活泉活水,里面養(yǎng)了蓮花,是一種魚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