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為卿這句話,全場的人幾乎都驚呆了,連周容若也被嚇了一跳。謝為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王爺要出家當和尚了,怎么今兒個竟然主動要帶個女孩回謝王府。這是鐵樹開花了嗎?
“哦,怎么賢弟要將她帶回府?朕后宮佳麗無數,改日挑個好的給你送到府上,這小姑娘還未長大,恐怕伺候不好賢弟。”
“皇兄,我不需要她來伺候,只不過臣弟府中的花園缺個人澆水而已,不需要多艷麗。這小女孩死了也是死了,倒不如送臣弟個人情。”
“我若是不答應呢?”周容若挑眉問道。謝為卿恨透了他那張嘴臉,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女孩,他竟然于心不忍,他不知為何,換作以前,他必定是毫無波瀾。無奈,只能對周容若悉聽尊便。
“皇兄有何條件,臣弟悉聽尊便。”
“賢弟啊,我也不會太為難你,一會眾將士會齊射一只野兔,你若能想辦法不入獵場在亂箭中救下這只野兔,我便答應你。如何?”
“好。”周圍的人都替謝為卿捏了一把汗,也有等著看謝為卿笑話的。
謝為卿在臺上站著,關閉了自己五識中的三識,只留著眼識和耳識,他自己知道,所有的弓箭將會同時射出,而每一個將士的力度不同,他手中的折扇只能回旋兩次,所以他一定要準確的判斷箭頭的接觸點,還要準確聽出箭來的方向,在那之前用真氣駕馭折扇保證它在合適的時間回旋兩次,并且不能傷了野兔。謝為卿即使到了凡間對于折扇的運用還是出神入化。
“放箭!”
一時間,萬箭齊發,快如閃電。謝為卿稍微側了側頭,他的聽識十分敏銳,加上他在戰場上的多年經驗,很快便找準了時機,拋出手中注入真氣的折扇,回旋一次后,剛好將利箭擋在折扇外側,那野兔便安然無恙,可由于力度不同,第二波利箭又來了,可那野兔順勢跑遠,謝為卿知道自己的真氣堅持不了多久,但收回已經來不及,折扇這時的防御力幾乎耗盡,謝為卿只有將自己的冰緣劍再次注入真氣,用內力推動,這一劍,足以破萬箭齊發之陣。隨后,那野兔便跑遠了。
謝為卿暗暗松了一口氣,原本緊握著的雙手變得松垮了許多,只有他自己知道,剛才他是有多害怕劍走偏鋒。但他從來不把這些寫在臉上,耗費兩次真氣而且用內力駕馭已經有點讓他吃不消,他的雙唇肉眼可見的蒼白,細長但骨骼分明的指間濕答答的,可這些,他從來不說。
謝為卿就是這樣,無論什么境況他都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他緩緩的走到周容若面前,臉頰蒼白但一字一句堅定的問“皇兄,你說話還算數嗎?”
周容若看著眼前的謝為卿,他的鎖骨旁有順著臉頰滴下的虛汗,嘴唇十分蒼白,但一雙星目仍然炯炯有神,不禁在心底驚嘆。便說“算,請吧。”
他走過去,抱起昏到在地上的女孩,頭也不回的走出圍獵場。隨后,周容若對身旁的申公公說“秘密監視謝王府,謝為卿的一舉一動如實匯報,否則殺無赦。”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