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深,回驛站,快!”謝為卿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花令上了馬車,因為情況緊急,林安也一同跟隨。在馬車上,謝為卿一直抱著花令不肯放手,他一只手握著她纖細(xì)的手,另一只手把她攬在懷里,就這樣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和嘴唇,心疼和自責(zé)一起涌上心頭。
“對不起,她可以扔下我的,可她沒有。”抱著雙腿蜷縮在一旁的林安小心翼翼地說著。
“她是怎么受傷的?”謝為卿問道。
“幾個黑衣人追殺我們,她和他們打過,帶我逃跑的時候被暗器射中肩膀,她當(dāng)時忍痛拔了出來,我們藏在一個大木屜里,躲過了一劫,再后來就遇到了正在駕馬車的人。”她指著奇深說道。
謝為卿沒再說什么,因為他真的不敢想她被一群矯健的黑衣人追殺的場景,他很害怕,他賭不起。外人看來他權(quán)傾朝野,無所不能,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次他差點(diǎn)沒能護(hù)住她。
到達(dá)驛站后,他懷里抱著她,驛站里的下人都驚呆了,謝為卿竟然能主動抱別人,還是個女的,看來謝王府里的傳聞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啊。謝為卿讓侍從去找隨行的太醫(yī)來給花令診治。
“如何?”謝為卿問道。
“回王爺,應(yīng)當(dāng)是傷口發(fā)炎所致。”
“那她為何還是昏迷不醒?”
“一般的傷口發(fā)炎倒不至于昏迷時間如此之長,依老臣所見,很有可能是疲勞過度加上傷口發(fā)炎,才引起發(fā)熱以至于昏迷。”太醫(yī)分析道。
“有勞了。”謝為卿微微點(diǎn)頭示意。
太醫(yī)留下藥方,謝為卿命下人前去買藥帶回來煎藥。謝為卿一直守在床前,時不時還用手摸一下花令的額頭。
“王爺,黑刀不告而別,這是留給你的信。”奇深匆忙地趕來告訴謝為卿。
“知道了,下去吧。”說完,謝為卿打開那封信:
“王爺,相識一場,感激不盡。我不是害怕你會把我交給皇帝處置,我也不是不信你,相反,我信你。但一朝在江湖,生生在江湖,四海為家,逍遙慣了。她生前說她不喜歡過什么廟堂之高的生活,那我便替她活下去,用她喜歡的方式。下次相聚的時候,這天下或許早就改名換姓了吧,若有來日,再敘從前。多謝!———千面黑刀留”謝為卿看完后,一邊沉思把信燒毀,“天下改名換姓,會嗎?又是何時?”他在心里默默地問著自己。
“王爺,藥煎好了。”一個丫鬟端著走進(jìn)來說道。正在這時,奇深和林安走了進(jìn)來。
“放桌上,下去吧。”
“是。”
謝為卿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在謝王府上下人數(shù)不勝數(shù),哪里還用得著他來照顧別人。一個大男人也實在不方便。但他還是端起了剛熬好的藥,準(zhǔn)備喂藥。
“哎哎哎,慢著,你干什么啊?”奇深連忙制止道。
“喂藥。”
“你會嗎?別到時候嗆著人家。還是讓林姑娘來吧。”奇深調(diào)侃道。
“有勞了。”謝為卿將藥交給林安。
可花令發(fā)著燒還在昏迷,嘴根本就張不開,林安將勺子送到她的嘴前,慢慢地想讓她喝進(jìn)去,可是全都順著嘴角留了出來。
“王爺,不行啊,令兒不張嘴,藥喂不進(jìn)去啊。”林安著急地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回去休息吧,奇深,找人收拾出一間屋子,委屈林姑娘暫且在這住下。”謝為卿說道。
“好吧,你可悠著點(diǎn),別嗆著人家。”奇深臨走時又調(diào)侃道。謝為卿沒再說什么,他用同樣的方法試了幾次,可花令就是不張嘴。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才好,最后,他決定用嘴喂。
“令兒,是你逼本王這么做的。”他喝了一口藥,直接吻住花令的嘴。漸漸地,藥湯一點(diǎn)點(diǎn)流入花令的嘴中,謝為卿用這種方法喂完了所有的藥湯。最后,一次吻她的時候,他望著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