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手中的孩子,這是個男孩,他腦子里靈光一閃,說“這孩子天庭飽滿,額頭發光,頗為不凡,不如取名為光庭!”
裴行儉細細品琢“······光耀門庭,光庭?好、好,就叫光庭!”
蘇揚不知道,他無意中給大唐未來的宰相取了名。
他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個用黃金鑲嵌的獸牙吊墜對裴行儉和庫狄氏說“此乃小侄在大非川戰場斬殺一名吐蕃百戶長所得戰利品,不是什么名貴之物,權且當做見面禮給光庭戴著玩吧!”
蘇揚原本以為庫狄氏會不太喜歡,可惜他身上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沒想到庫狄氏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出身于北方蠻族庫狄部,對于戰利品并不介意是從死人身上得來,反而替兒子高興,連聲說見面禮太貴重了。想收又擔心丈夫不高興。
裴行儉年近花甲,卻又有了這個幼子,可謂是老來得子,寶貝得不得了,他說“鎮遠不是外人,替孩子拿著吧!”
庫狄氏這才替兒子收下了。
沒過幾天,裴行儉離開長安趕往洮陽,蘇揚及裴府上下等人皆送出城外十里。
送走了裴行儉之后,蘇揚返回蘇府,隔一天帶著官文前往兵部報道。
兵部隸屬于尚書省,三省之一的尚書省官衙在皇城內,六部都在尚書省內辦公,各有自己的衙門。
尚書省東邊是安上門街,大街的對面是都水監和光祿寺,西邊緊鄰承天門大街。
兵部司的員外郎賈通接待了蘇揚。
賈通接過蘇揚遞過去的官文和身份腰牌看了看,笑著說“蘇校尉這些日子可忙壞了吧?”
蘇揚抱了抱拳“還好,這個時候不受累,啥時候受累?”
賈通對蘇揚這話頗為贊賞“說得不錯,這人吶,要知道孝順、感恩!”他一邊說一邊吩咐旁邊的書吏做好登記,填好回執之后再交給蘇揚。
“蘇校尉與黑齒將軍奪回野狼崗為我大軍打出一條通道,活命無數,又把吐蕃大論欽陵射成重傷致其死去,這些事跡都驚動了天皇和天后,關于你的任命要交由陛下裁決,這是回執,蘇校尉拿好了,回去等消息吧!”
蘇揚抱拳說“卑職與賈員外一見如故,已在延壽坊的蘇家酒樓設下酒宴,還請賈員外賞光,申時一定前往赴宴,卑職掃榻以待!”
賈通對蘇揚年紀輕輕竟然老于世故頗感驚異,他略做思索拱手回禮“今天實在不巧,某下午還要去見馬尚書稟報公務執行事宜!改天如何?改天賈某做東!”
蘇揚嘆道“那真是太不巧了!既如此,卑職就先告辭了!”
“賈某送送蘇校尉!”
其實賈通不必送,只是蘇揚熱情,他又推遲了蘇揚的宴請,心里過意不去,以送蘇揚出門聊表歉意。
等走出房門,蘇揚從袖子里拿出一塊玉佩偷偷塞在賈通的手里,“賈員外既不得閑,卑職就以此物送給賈員外把玩吧!”
“這······這不好吧,拿回去,拿回去!”賈通急忙假意推辭不受。
蘇揚強行把玉佩塞在賈通手里,“小玩意,不值錢,賈員外若是不受豈不是看不起卑職?”
賈通推遲兩次就收進了大袖之中,他想了想,扭頭看了看左右,見四下無人,便低聲對蘇揚說“按照你的戰功和父祖門蔭,這次授一個從六品上一點問題都沒有,某會盡快把你的銓選情況報上去,但是你也知道,公文最終還是要送到尚書省的兵房,劉相又是尚書左仆射,你能不能通過可不是某說了算的,就算是吳尚書說話也不一定管用!”
蘇揚聽了這話就明白了,他得罪了劉仁軌的事情已經鬧得朝野上下都知道了,其實不用劉仁軌發話,他的任命只怕還到不了尚書省的兵房就可能被壓下來。
蘇揚臉上沒有表現出負面情緒,他一臉誠懇的對賈通抱拳“多謝賈員外告知實情,不